云歇脑袋被按在萧让肩膀上,瞳孔倏然放大,浑身僵硬如铁。
大庭广众下,萧让他……他……竟然抱自己。
萧让眼里划过得逞,又娴熟地变回那个沉静自矜又腼腆乖巧自己,笑得极甜蜜,带着浓浓思念,哑声道:“相父,你……你回来,让儿好想你……”
云歇抵着萧让胸膛手刚要推他,却被反握住,他只听萧让低低提醒:“相父莫要忘,都是戏。”
云歇瞬间不动,只觉喉咙发干。
“相父!”萧让话音未落,倏然惊喜地喊声,像个天真稚气明艳少年。
这声却喊得群臣头皮寸寸炸开,有人忍不住悄悄抬眸望去,登时两眼翻,昏倒在地。
“周司徒!”
“王侍郎!”
众人有所感召般,纷纷朝仙气飘飘祭坛上望去,霞光千万,远方似乎有茫茫仙音传来,旭日初升,雾气悄然退散,祭坛中央现出片洁白如云衣袂来。
相,却是这种场合!!
之前沾沾自喜以为站对队李御史登时脸色煞白,浑身抖如筛糠。
对于朝野上排挤诬陷*党行为,陛下从未正面表过态,他们权当是默许才敲锣打鼓、如火如荼进行,可如今陛下却说……
说……云相于他有恩,他惦念着他,思日后报答……
时之间,吓得魂飞魄散不在少数。
萧让笑意渐深,修长白皙指穿过云歇乌黑如墨柔软长发,遍又遍,在底下硕果仅存人眼
那人长身玉立,衣袂翩跹,楚腰纤细,身姿绰约风流,洞天雪月般绝丽容颜由隐约到清晰,带着神圣不可侵犯,庄肃又邈远,像是下凡绝世仙君。
“云云云云……”李御史目眦欲裂,指着台上,“云”半天,似乎看见云相冲他微微笑,终于扛不住,两眼翻,身体挺,倒下去。
此等神迹,“扑通”、“扑通”晕倒声却不绝于耳。
祭坛底下突然成……乱葬岗,群臣东倒西歪,排个整齐,太监纷纷上来,哼哧哼哧地把人个个抬下去。
台上云歇暗嗤声,朝那几个呆成雕塑云党眨巴下眼睛,还未来得及高兴,萧让却扑上来,把将他搂在怀里。
云党之人听闻云相之名,瞬间眼眶发红,紧紧攥住双手,丝丝咬着牙关,恨不得生啖萧让之肉。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用??
云相就是他杀!!
萧让何其道貌岸然,云相死他都不愿放过他,还要让他们憋屈地感恩戴德,让世人夸他宽厚仁爱。
祭坛下各人心思搅动,祭坛上萧让继续道:“朕只盼能与相父梦中相聚,以慰思念,若得上天垂怜,还望告知相父转世,朕自当思以报答,若是得以……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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