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没杀谢亭,谢亭也没死。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也被萧让翻出来,云歇暗暗头疼。
第二日,云歇大早就听底下在兴奋议论。
“昨晚傍晚据说有人看见凤凰!还有人捡到凤凰翎!这会儿已经呈送皇宫!吉兆啊!”
云歇没太在意,毕竟他信唯物主义。
临走前云歇问他准备如何对世人解释,萧让只轻笑,眼都没抬:“用相父最不屑法子,还请相父拭目以待。”
云歇家被抄,府邸还在,朱红漆大门上贴着封条,显得冷清。
云歇嫌烦,叫护卫藏匿好,准备在府邸附近找间客栈先住下。
他脸上戴着人|皮面具,相貌平平无奇,衣着又寡淡质朴,极不惹眼,像个进京赶考文弱书生。
进去时正值饭点,三三两两文人小酌着聊天。
武断强权,问过她意见?!”
萧让眨巴两下眼,似乎颇为委屈:“她都对着手那个。”
“好几次。”萧让幽幽补充,暗示地摸摸自己修长莹白指和那截惹眼手腕。
“……”云歇老脸猛地红下,没想到闺女这不争气,仍死撑着,语气里却已没底气,“不管,她是猫,这事儿你别指望原谅你。”
云歇抱着猫掉头就走,结果小家伙被萧让养熟,趴在云歇肩头小眼睛还不住往萧让身上瞟,云歇发现这点,瞬间气到炸毛,赌气地手动扭回她头。
结果第三日,底下又在兴奋议论。
“城北周家,竟然凭空挖出那大棵灵芝!祥瑞啊!”
云歇隐隐品出点味儿来。
第四日
“真没想到,朝廷这翻旧账,十二年前新科状元谢亭……”
云歇听到这个名字,身形猛地僵。
“朝廷下多少封文书叫谢亭上任,结果这个大活人,竟……竟凭空消失!这在当年简直是骇人听闻!”那人压低声音,义愤填膺,“可如今朝廷这查,竟是云相所为,难怪!”
“当时也有所耳闻,谢亭狂妄倨傲,不愿为*佞卖命,这才惹恼云相,招致祸患,身消神陨……”
云歇嗤笑下,这要是换他当年脾气,保不准要同他们吵上吵,他现在倒是越发懒,得过且过。
萧让刚要偷笑,云歇却觉得自己这走太逊,陡然转身,冷笑着放狠话:“你最好把那只丑东西给藏好,要是让见到他,定阉他泄愤。”
萧让微颔首,莞尔笑,觉得这猫和猫主人,倒是有个七八成像。
*
云歇知道萧让还他身份是件工作量很大事,所以虽然着急,却也并未催促。
萧让为使他放心,极大度地送他几张人|皮面具,先叫人护送他出宫,表明他不再拘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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