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什？”江潇伸出手，手指在纪乔
头发上轻掠
下，取下片小小扇形银杏叶，微挑起眉调侃，“打算留着做帽子？”
“”
“不打算。”纪乔瞥他眼，抓过叶子丢到自己扫帚底下，“你可以继续扫地。”
“嗯。”等到和自己预想之中差不多反应，江潇嘴角扯起弧度更大些。
大扫除结束后桌椅归位，第四节课预备铃也刚好响起。这时半会，大家都还沉浸在刚才边划水边聊天气氛中，教室里叽叽喳喳，喧
他们竟然是同时后退着撞到起。
江潇看眼两人脚边泛着黄银杏，显然对这种巧合也有点惊讶。
这种碰巧事没什好琢磨，纪乔收回视线移开步子，回到自己打扫范围。
可余光中，江潇却依旧微歪着头看向这边。
纪乔没去管，继续低头做自己事，只不过不知道为什，那家伙看会，不但点都没有要收回目光意思，最后甚至还走过来。
杏树高大繁茂，夏末初秋扇叶已经染黄，像是泼几层渐变水彩。
纪乔和江潇是同桌，理所当然地又成支小分队，被分在林荫路尽头。那里离篮球场远，来往走动人也少，因此堆积落叶也要更多些。
不像其他组头挨着头边聊天边清理，纪乔看见江潇抬脚往右边方向走，没什犹豫便转身，拎着扫帚去打扫左边区域。
九月初下午三点，天气正好，偶尔还会刮过两阵清爽夏风，是最适合晒太阳或是户外运动时间，可若是放在眼下大扫除情境下，就没有这令人身心愉快。
就好比说现在——
他停下动作，抬眼看过去：“有事？”
“头发。”江潇虚虚点点自己前额示意。
纪乔稍愣，跟着抬手摸下，却什也没摸到，微蹙着眉：“什？”
这还是两人第次这近距离地面对面站在起，江潇高纪乔小半个头，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挺直鼻梁和微挑眼尾，还有那双黑润漂亮眼瞳，清凌凌俊逸。
说不清道不明，玩心就起来。
纪乔好不容易再次把满地落叶扫着堆好，结果风吹，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几片新，大剌剌地躺在地上，简直像在耀武扬威。
冷静，他忍住想撂挑子不干冲动，呼口气，步步倒退着把那些“不合群分子”往前扫。
退着退着，忽然之间，声“嘭”轻响。
背似乎撞上什东西，先是微硬骨骼触感，紧接着有温热体温隔着校服传来。
纪乔个激灵直起身抬头，和同样侧头看过来江潇对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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