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南似乎恍惚下,片刻说:“找到刚解锁重要道具,弟弟头颅。”
“妈,不会离开哥,你记住,”绿眼睛在手术台上扬起唇角,“会回来。”
黑暗再次填充整个画面,所有说话声截然而止,取而代之是发电机轰隆隆声,就好像客厅里那台巨大、冰冻着男主人尸体冰柜,发电机总是刻不停隆隆响。
紧接着是锯子切割皮肉骨骼刺耳声响,像诅咒样在迟南耳边喋喋不休,虽然现在画面全黑什都看不见…
半分钟后,道具[遗失记忆]放映结束,这个世界重新流动起来,黑漆漆投影墙被日光取代。
老夫人和男管家将画送给迟南,目送两个年轻人离开。
,们全家走得远远,去热带,那里有座叫贡城小城市,很热闹,而且没人认识们,没人知道这段羞耻往事…”
她伸手盖在‘迟南’眼皮上,从指缝隙里漏下白惨惨光刺得‘迟南’眼睛疼。
“妈,们不想分开。”
“听话,他是寄生在你身体里恶魔,你现在还小不知道善恶,等以后你长大,就会知道,有他在,你无法享受正常人拥有切快乐,没办法社交、恋爱、结婚、拥有属于自己小孩,不会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这样怪物。”
“可是现在拥有正常人享受不到快乐。”
读取[遗失记忆]影像后,唐昱直没从悲伤情绪里走出来,此刻言不发跟着迟南上楼。
作为跨性别者他比般人更能理解被视作‘另类’痛苦,在人们认知里,不同本身就是罪恶,他从小到大遭受非议和中伤不是寻常孩子能想象,虽然这些从来无法左右他自己选择和判断。
他突然明白这个故事主题‘哀’,并非只是亲人葬礼上哀乐,而是更深层次悲哀。
“那个…现在们要怎行动?”
唐昱深吸口气,暂时从情绪沼泽中抽身,比起因为故事主角相似遭遇而悲伤,当下他们更应该理智思考推动破局。
“这不是快乐,这是畸形,是那个恶魔骗你,不要被他蛊惑。”
“妈,清楚自己感觉。”
“胡说八道!你不清楚!”女主人已经失去耐心,“你被蒙蔽傻孩子,和别人不样就是错误,妈妈必须亲手帮你纠正错误,让你和正常人样。”
“不…”漏进来光越来越迷糊,‘迟南’知道是身体里麻药起作用。
“好好睡觉吧,等醒来噩梦就过去,那个直不要脸缠着你恶魔也会永远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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