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真很慌,说你是不是生病?
岳方祇说没有啊。
然而不知道为什,白墨还是很紧张,甚至是伤心,人也有点儿不太理性样子。
岳方祇开始觉得惊诧,很快就反应过来。他小声道:“你怕没啊?”
白墨咬着嘴唇,眼睛突然红。
!说着又抽噎起来。
岳方祇安慰道,哪儿没有坏人呢。遇上能有什办法,只能吃堑长智。
末小慧个人闷头沉思,突然道:你说那个跳楼姑娘,他得把人家骗得多惨啊。他怎能这不是人呢。
岳方祇有些意外她会用这样同情语气去唏嘘那个姑娘命运。毕竟她向来是瞧不上那些人。
打那以后小慧好像真就变些。反正岳方祇再也没听她说过人家什不是。
岳方祇赶紧道:“就随口说,真没事儿。”
白墨起身走开。岳方祇追过去,发现他在阳台上低头擦眼睛。
白墨什都好,就是情绪上过于敏感。开心时小小事都很开心,难过时点点触动都伤心到不行。不过是随口句话,谁想到他就成这样。不过反过来想想,这也说明他很在意岳方祇。岳方祇在他心里分量甚至远比岳方祇自己以前意识到更重。
因为白墨老是不讲话,所以这种感情表达方式就很很难让人留意到。白墨做饭,也洗衣服,晚上和岳方祇睡在起。可是他们抱在起做那事儿时候其实很少——因为太忙太累。天天只睡四五个小时,谁也没那个多余精神头儿。他们真正像夫妻样做,也就只有中元节那回而已。后来岳方祇又动心思,可是白墨说什都不干,他也没强迫他。
岳方祇偶尔自己琢磨,觉得白墨对两人在起这个事儿,其实是被动——像小孩子想有个人疼他,又像是在报恩。他们在块儿
街上血冲洗干净,人们仿佛很快就把这件事忘记。那片曾经有人坠落地方照旧停满豪车。人人都有自己日子要过,没有那多时间去为个陌生人分心。
人世间好像就是这样,说暖也暖,说冷也冷。以前每每有这种事,岳方祇难免会生出个念头来:若是有天自己死,谁会哭哭呢。然而那时候终究年轻,这样念头很快就被更豪迈想法取代:死都死,想那多呢。
现在就有些不太样,因为多个惦记人。他看着白墨,忽然问道:“诶,要是有天没,你自己能不能好好过啊?”
白墨本来正在给面狮子嵌眼睛,听到这话,手上哆嗦,狮子眼睛被他戳个洞。他惊慌地看着岳方祇,声音非常不安:“你怎?”
岳方祇说没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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