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坐在卧室小桌边,面案上放着堆等待上色面花——普渡寺来订,说是过几天有个法会。白墨整天都没到楼下去,直在弄这个。
电暖器在他身边,但卧室里并不太暖和。岳方祇奇怪地走过去,发现是设备自动跳到保温那档。白墨大概是做事太专注,直没有发现。
岳方祇重新把档位调上去:“别弄,剩下明天让小慧做吧。生病就多歇歇。”
白墨手攥着小剪子,仍然在剪花叶。岳方祇把剪刀从他手里轻轻抽开,搬起面案出去。回来时候发现白
用上,心里起码要有个谱。
天色阴沉得不像话,雪花跟鹅毛直大——气象台前日已经发布,bao雪预警。岳方祇带着口袋零钞去银行存钱,等柜员数钱功夫,他出门去隔壁生鲜超市买些梨。
白墨这两天感冒。先前是发烧,岳方祇晚上带他去挂急诊,医生听前不久才重症肺炎住过院,当即把岳方祇骂通。然后自然是开好多药回来。白墨吃过药,倒是把烧退下去,只是咳嗽得厉害。如果是岳方祇自己,压根儿不拿这点儿小病当回事。可白墨就不样。
岳方祇有时候会担心白墨是养不活。因为白墨看上去就是副不好养活样子。
他们平日里住在小店二楼,屋子和楼大敞四开门厅连通着,虽然有集中供暖,可也存不下什热乎气。岳方祇自己已经习惯。可是等到白墨感冒,他才想起自己习惯不是白墨习惯。于是他买个电暖器。
这下屋子里终于完全暖和。岳方祇多少有点儿后知后觉,觉得这玩意儿早就是该买。早买早舒服。要不是白墨,他居然意识不到。
个人住久大概就会这样。什都可以凑合,什都可以将就。不过身边有另个人,好像就不样。至于为什会这样,岳方祇倒是没往深里琢磨。手机响,气象台又发个寒潮预警。
岳方祇啧声。这两天又得天天扫雪。
回去路上雪小些,清雪车队从路上开过。吉祥街上已经有环卫工人在扫雪。小慧把店里不锈钢开水桶摆在雨棚下小桌上——岳方祇早上叮嘱,烧好热水放在那里。要是清雪工人想喝热水,可以让他们自己去打。要是他们中有谁来买干粮,干粮也是不要钱——反正也没几个钱,岳方祇店里干粮分量太足,个人顶吃又能吃几个馒头呢?
直到当天店铺关门,外面雪也没有停。关师傅打电话过来,说高速公路封路,没说什时候恢复,让岳方祇有个准备。岳方祇谢过他,去库房里看眼,存货倒是还够。他最近买粮买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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