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材粗壮中年男子坐在吧台后面,他秃顶,反射出层油腻光泽,咧开嘴笑时,可以看到门牙缺失造成空洞。
“年轻人,你想喝点儿什?”他从两只酒瓶中间缝隙打量着斯图尔特,揣测着他身份。
“找拉杰什。”斯图尔特掀开罩帽。
这个名字仿佛连接着炸药桶导火索,在酒馆里瞬间引发连锁反应。
个距离房门最近家伙猛然跳起,以最快速度关上房门,同时抽出匕首,封死斯图尔特退路。
未出现过,很快引起注意。路上有各种各样目光从木屋和窝棚里透出,大多数充满戒备,也有冷漠和敌意,更有几个不怀好意家伙从他进镇后就直跟着,仿佛幽灵和影子,挥之不去。
这是个特殊地方,聚集着整个王国窃贼、强盗、骗子,以及形形色色罪犯,是个真正黑帮聚集地。
斯图尔特从斗篷下面伸出右手,连续捏三个清脆响指,然后撮起嘴唇,吹出段不符合正常音律,听起来颇为滑稽口哨声。
这是个代表陌生人身份信号,只有熟悉爱普镇,知晓这里秘密人才会这样。
跟在后面黑影消失,追随他目光也偏移方向。这里居民对“自己人”不感兴趣,那意味着更多麻烦,甚至可能带来死亡。毕竟来到这地方人相互间虽说谈不上知根知底,但有点可以肯定——这里是肮脏与邪恶老窝,贵族老爷不可能在爱普镇收税,他们永远不会主动走进这里,弄脏他们漂亮鞋子。
其他人纷纷站起,用不善
斯图尔特在条阴暗小巷尽头停下脚步。这里有个破败小酒馆。房门虚掩着,透出摇曳火光。门板上刻着个高脚杯,算是招牌,旁边有张鲜红嘴唇,估计广告创作者想以抽象手法表达出对女性关爱,可他雕刻技术实在拙劣,嘴唇刻得歪歪扭扭,令人联想起屁股、胸脯,山丘……总之是两个凸起中间凹陷形状,没有丝毫美感。
斯图尔特推开门,走进去。
小酒馆里摆着四张桌子,两把椅子,还有几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充当座位粗木桩。七、八个男人围着桌子喝酒,他们衣裳破旧,身材却孔武有力,可以看到斜插在腰间匕首,几块失去光泽金属盾牌靠在墙边,没有生火壁炉侧面挂着几把单手战斧,表面全是斑驳铁锈。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浓烈又呛鼻,斯图尔特对这味道很熟悉,知道是用劣质谷物酿成烈酒。度数高,有股入口很烧辣味,但胜在价格便宜,容易制取。
道道目光从不同位置聚集到斯图尔特身上,他再次感受到刚进镇时戒备与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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