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个很大
岛。”正江双手握住轮舵，双眼盯着正前方，在亢奋中喃喃自语。
他记得这个方向，这个位置。城主大人展示地图上标示过这块陆地。
常年与大海接触经历，让人们知道不能贸然靠岸，必须先放下小船，沿着近海岸边寻找合适深水悬崖，尤其要避开暗礁，大型船只才能靠岸驻留。
大约下午三点时候，船靠
岸。
正江用力跺跺脚下土地，熟悉坚实感从鞋底传来，种专属于征服者优越心理油然而生。他手持战刀，转身朝着后面水手用力挥动，让所有人加快速度。
天”命令。
现在是第六天。
天浩直都有提拔年轻人习惯。去年，他当着所有船长和大副面，展示这个世界地图。几大块缝在起兽皮上布满线条和文字，按照城主大人描述，正江在图上找到牛族领地，找到磐石城，找到大海。
原来磐石城这
小，在地图上只是个点。
海洋对面那些弯弯曲曲线条构成岛屿，但形状模糊，也许更远地方还有大陆。
直走到太阳落山，找到个宽敞干燥岩洞，正江下令休息。水手们收集枯树枝点起篝火，运气不错还抓到几只山鸡，两条很大蛇。
北方蛮族对蛇很熟悉。比起文明时代同类，这种爬行动物在高浓度辐射环境下发生变异，不再依靠外部温度维持生命体征，直接变成恒温。
水手都知道如何把蛇变成道大餐。他们剖开蛇腹，挖出蛇胆，正江和大副各自分享颗。没有酒，就这样直接生吞，据说可以明目，是否管用不知道，这是专属于勇敢者游戏。
砍掉蛇头，剔掉毒腺，沿着断口位置用力拉，整张蛇皮轻轻松松就剥下来，用小刀刮掉鳞片，用船上储备鲸油略煎下，撒上盐，酥脆可口。
白嫩嫩蛇肉看上去就很舒服，拔掉毛山鸡掏空内脏，斩成小块，放在锅里起炖煮，沸腾肉汤呈现出乳白色，撒上百里香碎末
正江就是从那个时候下决心——无论如何，这辈子定要去那块陌生土地上看看。
他运气不错，直都是大晴天，太阳是最好方向标。
指南针运用在北方蛮族各部落不算新鲜事物。包括牛族在内，很早就懂得金属与磁铁之间吸引与排斥关系。这来源于古老基因记忆，各部落狩猎队依靠小小指南针纵横山林，从未迷路。
天浩要求所有渔船都配备指南针，尤其是船长、大副和领航员，人手个。
地平线上出现个黑色点。随着距离拉近，黑点变成黑色团块，两侧边缘也在延伸，形成条远远超出视线范围三角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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