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们现在怎
办？”他压低声音，脑子里全是复仇
念头。
从轻蔑到接受，再到后来尊敬，豕人队长经历
很多在他看来不可思议事情。
谁能相信
为牛族族巫居然会为豕族安危到处奔走？
谁能相信个陌生人会为争取援兵差点儿鹰王陛下吵起来？
巫源
豕族领地，獠牙城西南方向约五公里。
巫源趴在深深雪堆里，双眼死死盯着远处白色冰原上那条缓缓移动黑线。
这里位置很高，正好夹在两座山峰之间，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獠牙城，以及斜下方广阔平原。
那座熟悉豕人城市已不是巫源熟悉模样。城中有大片焦黑，些标志性建筑也不见。尤其是距离这个方向最近两座高塔，都只剩下残垣断壁，整个塔基被浓重黑色裹住，上下全是被大火烧过痕迹。
现在巫源很狼狈，即便是最熟悉人也无法认出这是曾经英俊潇洒雷牛部族巫。平时最喜欢白色棉袍又脏又破，很多地方布满污渍，蓄养多年长发被剪掉，只为行动方便。没有专业理发师，所有动作都是巫源自己用剪刀完成，搞得头发长短不，看上去与撒泼失败在泥灰地里打滚后站起来腌臜婆娘没什区别。
受，毫无选择那种。
他眼角在抽搐，说话语调就像换慢性哮喘病人：“……你保证……他们安全？”
衡量天平已经朝着自己希望方向倾斜，没必要再给下坠方添加砝码。天浩点点头，沉着地说：“当然。”
师勇猛然抬起头，眼眶里全是密密麻麻红色血丝，他发出野兽般不甘咆哮：“如果你欺骗，会把你……”
“没那个必要。”天浩不客气地打断他话：“也是城主，诚实是种美德，撒谎欺骗是种罪，必将受到神灵惩罚。”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用最恶毒字句诅咒天浩。
虽然同样事情巫源此前干过不止次，但他发誓这次诅咒最恶毒，最可怕，最具从幻想变为现实可能。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做梦也不会相信獠牙城被攻破。
天浩显然取得重大战果——从昨天夜里到现在，大队战俘离开獠牙城，他们穿过冰原，直向北。
豕人队长趴在巫源旁边，他怒目圆睁，被恐惧和愤怒支配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握住两大团积雪，攥得很紧，从指缝深处流出融化冰水。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足够。
师勇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动不动，面如死灰。
此战，碎金城主力全军覆没。
三城联军阵斩万两千名狮族战士，自碎金城城主师勇以下，降者超过三万五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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