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身体里放什?”益丰用充满血丝眼睛瞪着他,这是几个月来他不停寻求答案可怕问题。
“你觉得会告诉你吗?”端坐在椅子上天浩抖抖衣襟,脸上露出淡然微笑。
“这不是行巫者该做事。”长时间没有刮胡子,益丰看上去就像刚从森林里跑出来野人,他神情憔悴,却目光凶狠:“有种感觉,你塞进腿里那块东西在活动,甚至还会说话。”
天浩笑容趋于公式化:“哦,它都对你说些什?”
“你不是们这儿人。”益丰拖拽着拴住足踝镣铐,艰难地朝前走几步,发出“哗哗”声响:“很多事情表明你跟们不样。”
骑兵训练场。
天浩推门走进房间时候,益丰背对着他站在窗前,仰望着被阴霾云层遮住太阳。
天空中那个方向有团光,可以用眼睛直视,感觉很模糊,亮度也如有若无。
天浩随手拉过张椅子坐下,淡淡地问:“感觉怎样?”
益丰缓缓转过身,用戒备且畏惧眼睛盯着他。
说着,他低下头,看眼明显变得肿胀那条腿:“它告诉必须服从,拒绝下场只有死。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很肯定你不是神灵派来使者,你是魔鬼仆人。”
天浩无声地笑。
沉默几秒钟,他淡淡地说:“没想到你还知道这些,看来这次试验没有想象中失败得那彻底,多少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益丰听不懂“试验”这个词,他也不想探究其中意义。缓慢拖着沉重步子
事实表明天浩之前猜测确并非毫无道理。
对益丰孢子移植彻底失败——长达两个月时间,他没有表现出任何思维服从迹象。第、第二个星期直在发烧,孢子对植入者造成副作用与曲齿模样。然而它并未真正融入益丰体内,伤口很快化脓,天浩不得不对益丰进行药物治疗。个星期疗程过去,益丰非但没有好转,植入伤口反而出现更加严重感染,缝在体内孢子急剧膨胀,体积增加足足四倍。天浩剪开织线仔细查看,发现孢子已经溃烂,被破坏细胞组织急速分裂后死亡,非但没有像曲齿那样进入移植者体内,反而以息肉方式进行粘连,成为可怕病变体。
病人就病人吧!反正只是个实验,益丰也不是不能损耗那种类型。
他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他强行抠出再次缝合藏在皮肤下面溃烂孢子。其实上次检查时候,天浩就已经放弃希望,他只是想要再观察段时间,说不定情况会再次产生变化,朝着自己希望方向发展。
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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