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谢谢。”润生警觉道。
“每个房间都有
。”
润生脸色有点儿变，他示意郁青穿好衣服。两个人刚穿戴整齐，老旧房门就被哗啦
下踹开。
“举起双手！”
郁青惊慌地看眼润生，润生安慰地冲他点点头。两个人并肩站在床边，同举起手。
你心里有怨气……”
润生又不说话。
郁青也不知道还能说什
，能说得他早就都说。他环视着旅馆房间，最后目光落到床单上。
肮脏斑驳，上头四处都是可疑痕迹——并不是他们留下来。郁青不算是洁癖，都觉得有点儿恶心，何况润生。但他们只能在这样地方，因为只有这样地方才能留给他们。
郁青无助地低下头，忽然发现自己身下铺是润生风衣——虽然已经皱成团，可还是把自己身体和肮脏床单隔开。
“身份证或者户口，出示下。”
“没带在身上。”润生冷静道：“怕丢。”
有人拎着枪在房间里转圈儿，厌恶道：“套子还在地上呢。”
“进来就这样，旅馆没打扫卫生。”润生漠然道。
“别特狡辩，带走。”
郁青看着那小小片地方，眼睛忽然热。
他仰头把泪水憋回去，艰难地爬下来穿衣服，仿佛在安慰润生，又仿佛在安慰自己：“
仔细想过……外人没办法。什时候有机会，先和家里人先把这个事说……然后应该就没人催结婚……辈子不结婚人也不是没有。大学那会儿咱们刚在起时候，就这决定……其他走步看步……”他向着润生走去，恳求道：“别就先忍忍，再看看情况……实在不行，就不在……”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阵脚步声。敲门声紧跟着响起来。
润生三两下套上衣服，隔着门沉声道：“谁啊？”
“哦，旅馆，送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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