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没说睡
，
“今天心情好。”润生
眼睛亮晶晶：“快走，奶奶不是让咱们把鞭炮
起放
。”
大年夜热闹又平静。快到午夜时候，郁青把新包饺子煮，大伙儿人吃几个应节令，算是过完这个除夕。
外头之前安静许多，这会儿又热闹起来。郁芬守着电话，给朋友和老师打电话拜年。奶奶把客厅柜子上贡品全换新，然后点香，安静地拜拜。
郁青把碗盘收拾好，桌子全擦干净，给大家人端小碗饺子汤。回到自己那屋时，却发现润生已经睡下。
周蕙轻声道：“呀，润生睡啊。”
个猪手，炖得可透……”
“对嘛。”周蕙也热情道：“多吃点儿，来，尝尝们家羊肉。”
郁芬也真诚些：“润生，吃鱼。”
润生耳朵不知怎红。他轻轻咳嗽声，温声道：“谢谢周姨，谢谢姐。”
晚饭还没吃完，串门邻居就拨拨地来。小孩子过年都要上门来讨糖豆讨红包，李淑敏早就拿红纸份份都备好，周蕙还抓奶条和果丹皮给他们揣到小衣兜里。有跟来大人，自然是要假意推辞番，但终究是喜笑颜开地让孩子们收下——丁家孩子小时候仗着生得可爱，也没少去别人家里讨红包讨吃食。都是有来有往。
郁青点头：“可能累吧。他下午直在忙。和姐姐都睡午觉，他也没有。”
周蕙体谅道：“那别吵他。你搬几把凳子拼个床，在他边儿上凑合宿吧。”
外面还吵闹着，家里却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睡下。郁青把煤气水电都关好，门窗也关好，然后洗漱干净，回到屋子里。
他才坐下，便见小台灯底下，润生那两只漂亮眼睛正贼亮贼亮地盯着自己。
郁青倒不意外，甚至还有几分好笑：“就知道你没真睡。饺子汤都放凉，才倒掉。”
年长客人呢，都是院子里关系紧密老邻居。有亲自登门，也有派儿孙过来——送点自家做零嘴儿和年夜菜，聊表心意。
李淑敏这会儿也忙着把些东西分好，让几个小出门挨家去问候。郁青和润生走大圈儿，被硬是塞几个小红包。最后在张工家里被麻杆儿拉住，打麻将时又把红包都输掉。
院子里能隐隐听见各家电视声响，郁青和润生踩着雪回家，郁青笑道：“你记性那好，打麻将向来是不输啊。”
“再赢下去，刘玉龙该急眼。再说麻杆儿那抠，不把他姥姥给红包还回去，他心里肯定要落疙瘩。”润生轻快道：“哄大伙儿个高兴。”
郁青笑着摇头：“你也有这体贴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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