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不太确定地看着他，意识到他说
是真，仿佛终于松
口气。他看郁青
会儿，目光里情绪渐渐变得浓烈起来：“你不用和
说谢谢……”
郁青低下头，不忍心去看润生眼睛。以前他们不分彼此，谁对谁好，似乎都很理所当然——郁青理所当然对润生好，也理所当然地接受润生好意。可如今却不样。他知道这个人情，自己怕是辈子也还不完。
事情比想象中还要顺利，郁青录取通知书没过个星期就到——他被外语学院录取。理科生被调剂到工科院校文科专业，确实不能算是理想。但这个结果已经是万幸。
李淑敏因为这件事改从前对润生态度，很是热情地请润生常来家里玩儿。转头又数落郁青不会来事，人家帮自己那
大个忙，怎现在反倒不和人家常来常往。
郁青不知道该怎解释这件事。因为他和润生现在不约而同都在回避那个他们还没弄明白要怎样碰触问题。他想润生大概和自己样，也在思索未来两个人要怎相处。突如其来意外似乎短暂地冲淡润生那些念头，但郁青也知道，那不意味着润
不情愿。当少年人简单纯粹小世界与现实中大世界发生碰撞，他才发现自己曾经无条件相信东西是多天真和幼稚。
有那瞬间，郁青发现自己竟然很想说“算吧”。可看见周蕙神色，他最终低下头：“嗯。”
周蕙终于抹把眼睛：“什都别说。真不知道该怎谢谢她……”她几乎有点儿语无伦次：“……这就过去……”
她把信封和名片仔细夹进文件包里，然后抱紧那些东西匆匆往外走。
润生反应很快地追上去，帮她拦个出租车。
车开，郁青才像回过神来样走到润生身边：“该和她起过去……”
“你去也没什用，有信就行。”润生说完，好像忽然意识到什，突然不吭声。
郁青沉默地站在那里。润生好像比他更不知所措：“对不起……”他声音有点儿没底气：“专业大概会很差……妈她……”
“不。谢谢阿姨。”郁青慢慢平复心绪，努力向润生笑笑。他知道润生外公去世以后，很多事都变。徐晶晶连对自己身边人都很淡漠，何况是对外人。假如事情能很容易就办成，润生也不至于这久才重新出现。不管是出于什样原因，润生肯定为自己尽最大努力。
想到这里，郁青心中阵愧疚抽痛：“以前不是说过，只要能上G大，不管是什专业，都很满足。”想到自己曾经愿望，他认真道：“润生，真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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