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疯了!”润生面容扭曲,冲郁青低吼道:“疯得透透的!”
他喘息几声,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知道女人有多恶心么?你知道她摆弄我的时候我吐得有多厉害么?你以为我不想当个正常人么?你知道我和姜潮打架的时候他是怎么嘲笑我
“告诉你也没什么。”润生丝毫不理会郁青的话,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在夜总会,白天睡觉,晚上就弹琴,和姜潮他们喝酒打球。昨天东铭哥过生日,他们叫了好多舞小姐过来一起玩儿……”他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她们都很喜欢我。大家都说我年纪到了,要是不想当童子鸡,择日不如撞日。我想也有道理……”他死死盯着郁青的眼睛:“我挑了最漂亮的一个,上了她。”
他看着润生那面具一样的笑容和毫无笑意的眼睛,只觉得仿佛被当胸刺了一刀。他的心脏带着那把刀在胸腔里咚咚跳动,每一下都是尖锐的疼痛。
润生充满快意地看着他:“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做的?”
郁青终于听见了自己干涩的声音:“不想。”
“你想也没有用。”润生脸上仍然挂着笑容:“我没办法告诉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儿伤,就是肩背上有几处淤伤,并不严重,大概是被什么东西磕碰到了——总之不管怎么看,也算不上是“哪儿都伤了”。
郁青没拆穿他,只是默默拿出药,开始往润生身上涂。
没想到润生突兀道:“不是那儿。”
郁青停了手:“还有哪儿?”
润生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这儿。”
郁青惊恐而茫然地看着他。
笑容终于从润生脸上消失了。他站起来,慢慢逼近了郁青:“因为我怎么都硬不起来。真奇怪,是不是,那玩意儿好像就只喜欢你。可仔细想想,也不奇怪,因为我也只喜欢你。”
郁青的后背碰到了墙,立刻死命推他:“你干什么!”
润生把他圈在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了:“你再摸摸我好不好?就像以前那样……”
凶器近在咫尺,那天恐怖的记忆终于又一次不受控地涌了上来,郁青猛地推开他,崩溃道:“你疯了!”
掌心的心跳疯狂而有力。郁青像被烫了一样猛地抽回手:“你别这样!”
“那你要我怎么样?”润生仰头盯着他,目光灼热:“你都不问我这些天是怎么过的,不问我去哪儿了,和谁打架了么?”
他自己把自己搞得一团污糟,现在居然还能大言不惭地问出这种话。无名之火一下子就冲上了郁青的天灵盖:“傅润生!”
润生的嘴角古怪地翘了起来:“你问,我就告诉你。”
郁青攥紧了药瓶,避开了他的目光:“那是你的事。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