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苦思冥想番,实在也讲不出其他安慰话,最后只能把脑袋向润生凑过去:“别乱想。喏,给你摸。”
润生呼吸顿:“摸什?”
郁青奇怪道:“头发啊,你不是说摸会高兴。”
润生仿佛有点泄气。他伸手在郁青脑袋上通乱揉:“都怪你。”
郁青无法理解:“又怎啦?”
郁青叹口气,拿起桌角书翻翻,陷入思索。
润生好半天才回来,进屋时顺手把灯关。两个少年躺在床上,郁青小声道:“你是害怕像外公和舅舅那样?”
好半天,润生才闷闷道:“算是吧。”
“不会。”郁青安慰道:“遗传是有概率。再说你妈妈不是很正常。”
“她正常?”润生匪夷所思道。
你找新牙刷,在水池边……你怎啦?”
润生没说话,闭上眼睛。
郁青小心翼翼地摸摸他额头:“是冻着?拿个暖水袋给你?”
没想到润生躲开他手,坐起来:“别碰。”
郁青不知道他为什又开始不高兴,只能挠挠头,猜测道:“你是还在生气?”
润生没回答,只是叹口气:“快睡觉吧你。”
这夜睡得不能算是很安生。小时候他们睡张床足够,可是现在两个人都长大,原来床就显得逼仄许多。润生长手长脚,个人占多半地方。郁青只能靠着床边,小心不让自己掉下去。
夜里半梦半醒,他想翻个
郁青答不上来。好像如果回答正常,就是站在徐晶晶那边,二毛肯定要更难过。
润生见他不说话,声音低些:“豆豆……要是有天,变得很不正常……你……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
郁青听出他声音里悲伤,伸手在黑暗里搂住他,认真道:“你没有不正常,不要乱想。就算将来真发生什,你也还是最好朋友。”
润生喃喃道:“朋友啊。”
他声音听上去不那难过,只是仍然带着些许忧郁。
润生低声道:“没有。”
郁青弄不明白他在想什。小时候二毛就是个拧巴性子,现在这种拧巴有时候好像变本加厉。以前郁青认为自己是很解他,可现在又不确定。二毛心思越来越难猜,简直比高中物理课还要让郁青摸不着头脑。
郁青只好起身去灌热水袋。等他回来,润生仍然维持着原来姿势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角书。
郁青把暖水袋放进他怀里,拿起那本书,发现那本书是讲精神障碍分类:“怎啊?你是哪里不舒服?”
润生眼神幽暗:“哪儿都不舒服。”说完,他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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