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生沉脸,把球杆儿放下,说不打,该回家。没想到对方拍桌子,说他看不起自己,今天非要和他打局,赌十块钱。
润生没理他,拉着郁青要走,哪成想被对方扯住胳膊。润生挣几下没挣开,回头直接冲对方耳朵上拍巴掌。
手掌内扣拍耳朵,这还是赵爷爷以前教招数。润生对鲍亮也用过。这招看着不起眼,其实凶得很。劲儿用对,能把人耳膜直接拍成穿孔。
对方终于松开手,捂着耳朵傻半天。
润生低骂道:神经病。
在这点上和他完全不同。甚至郁青觉得,二毛沉迷台球和二胖他们痴迷打游戏也不样——他纯粹是出于种死倔,种非要把这玩意儿弄透执念。
个人要是像润生这样聪明又偏执,就很难做不好什事。反正没花多长时间,郁青就不太能陪他打。不少人代替郁青位置,轮流来和润生打球,很有点武侠里高手过招味道。
至于郁青,不打球时候,他就向老板借个小凳子,在台球厅外头花坛上写作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再叫上润生起回家。
台球厅老板对这事儿倒是并不在意,反正就个小凳子,何况郁青也会在这里玩儿。并且那时候大部分客人,其实都是随便来打打,技术水平十分有限。润生球打得越来越好,慢慢甚至超过这里陪打。他在这里,不知不觉成个揽客小招牌。所以有时候郁青喊润生回家,老板还要真心实意地挽留下。
当然总是挽留不住,因为郁青不能回家太晚,润生要和他起。唯次挽留住,结果就出事。
在这种地方,惹事儿总是麻烦。郁青赶紧拽着他往外走,结果刚巧和门外进来帮人碰个对脸儿。
郁青只看眼,就心叫不好。
那天润生状态很好,连着赢好几个大人。因为打得顺手,就直在球案上没有下来。老板因为看局精彩球,说他可以免费再打局。润生很自然就招呼写完作业郁青和他起玩儿。
郁青有阵子没和润生块儿打球,且手握笔久,有些发僵,那局球就打得就不太好。润生同别人打球总是副厉害得不行样子,同郁青打水平就会莫名其妙地变差很多。郁青猜想这和高手不与臭棋篓子下棋是个道理——因为会越下越臭。
旁边有个中学生模样人叼着烟,直在说郁青打得太差,非要亲自上来指导郁青打球。指导着指导着,就把球杆儿从郁青手里拿走,要自己上阵和润生来打。
旁围观人起哄道:人家是高手,和他玩儿得挂杆儿。
挂杆儿不是真挂杆儿,在台球厅黑话里,这是赌钱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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