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攥紧
手指，心脏
阵阵
酸痛。
不会。
……不会。
他细细地颤抖着，捧着苏北手腕，伸出舌尖轻轻在上面舔舔。
他说过，不会嫌弃他。
他上次在学校里犯病也咬他。
江淮木木地想：他是狗吗？
紧接着，他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揪下，疼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才跟黑雾信誓旦旦地说他不是怪物。
结果转头就打脸。
他抱着小疯子，边还轻轻地拍着他背，不会儿，又发现哪里不对劲。
垂眸看，他吓跳，这小疯子不知道在想些什
，牙齿紧紧地咬着自己下唇，眼看着就要出血。
他伸出手用点力把小疯子牙齿掰开，低声带着浓浓心疼哄：“淮淮，别咬自己……”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手腕放在到江淮唇边，“来，咬哥哥手。”
江淮顺势低头口咬在他手腕上，他用力，不会儿就见血。
初中要去哪儿，只有他，不止次地吞过安眠药，也曾划破过自己手腕。
濒死时候，他是真没有半点痛苦，甚至觉得身上都轻松，从出生开始被迫背上条人命终于被他甩下来，他畅快地喘息着，在被送进手术室之前，他脸上都挂着笑。
但是等他从轻松明快梦里醒过来，见到就是叶衷满脸泪痕，她双手颤抖着摸他苍白不见半分血色脸，嚎啕大哭。
她声嘶力竭地问：“你死小姨怎办？小姨怎跟你妈妈交代？！！”
最后，她只轻声说：“淮淮，小姨知道你苦，小姨也苦啊，你死……小姨就只有跟着下去给你妈妈赔罪……”
他还咬出血。
嘴里都是哥哥血。
哥哥……
他会不会，会不会终于看清楚他模样，不要他……
苏北……
苏北疼得低声闷哼声，却还面不改色地轻轻拍着他背。
等到江淮再回过神时候，他嘴里已经满是血腥味，他慢慢地卸力，察觉到嘴里男朋友手腕。
他缓慢地转转茶色眼珠，终于清醒点。
……他把哥哥咬。
第二次。
于是，他终于停下对命运反抗，承认自己是个怪物，麻木地默认背上人命。
苏北看见江淮眼睛慢慢红时候，都惊瞬，他没想到小疯子反应这大。
但只是瞬间，他就猛地明白自己那句话到底说什，倏地吸口气，心底迅速涌出足以将他淹没后悔。
他手足无措地把小疯子按进自己怀里，连忙哄：“淮淮，淮淮，哥哥在，都过去……”
……他只想把刚才说出那句话自己拎着脚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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