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非许这老神经病,到底在向些什啊。
总不可能把他排除在这个家之外十七年,突然有
叶衷正开着电视放着春晚,边又拿着手机跟认识小姐妹说话,见他顶着幅见鬼表情下来,带着好奇看过来:“怎,淮淮?”
江淮动作顿,慢吞吞地说:“小姨,你是不是跟江非许吵架?”
叶衷头顶上缓缓冒出个问号。
江淮:“或者说……你把叶家抵给他?”
“……”
江淮还懵着,迟疑会儿,“嗯。”
冷风从外面吹进来,江非许往窗边看眼,眼睛里似乎又浮现出少女翩翩身影。
他叹息着继续说:“去时候带束桔梗吧,她……你妈妈很喜欢这种花。”
说完,他语气和缓些:“她应该很希望你去看她。”
江淮:“……??!”
“……?”
江非许背着他吃药?
他生理学上母亲被埋在什地方他是大致知道,但是江非许从来没有让他去看过纪初。
小时候,叶衷曾经带着还不曾记事他去过,但是回来之后,两个人大吵架,江非许当时说“他有什资格”这句话,就是在十几年后也有人提起。
后来长大点,经历过太多冷眼和嘲讽,他心里对“纪初”这个名字根本没有半分感情,甚至在某些时候,他还会对这个名字产生出点点不知好歹怨愤:为什要把他强行生下来?
叶衷失笑:“没有,怎?”忽然,她不知道想到什,语气凉:“他跟你讲什?!”
不应该呀。
江淮只觉得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个人又摇摇晃晃地往楼上走。
叶衷猛地皱眉:“淮淮?”
江淮回过头,缓慢地眨眨眼睛:“没什,可能……做梦叭。”
他现在只能说是毛骨悚然!!
艹啊,他生下来十七年,就没见江非许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过话!!
这不是传说中鬼附身是什?!!
危!
等着他再回过神来时候,江非许挂断电话,他愣愣地坐在床上想想,拖着拖鞋“哒哒哒”地下楼。
她明明知道江非许那爱她,为什要为他丢掉自己性命,强行让他背上条人命?
她走之前手术室里医生也不是没有告诉她,他身体可能会有缺陷,为什要把他生下来,忍受这多难堪?
再后来,他懂事,也在某些程度上理解纪初选择,知道当时情况,可能让爱他纪初根本没有时间考虑,只是凭借着自己母亲天性,要不顾切地保护自己孩子。
他释然,“纪初”在他这儿却只能是个陌生人。
“地址你是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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