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北被他这眼看得心里起火,喉结滚滚,移开视线,然后又屈指在他额头上敲下,反问他:“你怎这小?”
江淮:“……”行叭。
苏北屈指敲敲桌面:“许愿吗?”
江淮酷盖包袱背严严实实:“男孩子许什愿?”
苏北笑:“但是淮淮,你以后是要跟着姓苏。”
“很感谢十七年前你能出生,十六年后你能遇到,淮淮,很感谢你能在十七年前今天出生后,等着来见你,懂吗?”
“对来说,你出生意义远不止你想那样,懂吗?”
江淮愣愣地点头,两秒钟后,又摇摇头。
他抬起头,说:“哥哥,你是不是该亲亲?”
——而且怎说呢?他都有点想不明白苏北是怎想!
虽然纪初在他看来是陌生人,但是在苏北那儿,依旧还是男朋友逝世母亲啊。
在未来岳母忌日给男朋友庆生?
啊这……
江淮觉得自己脑袋宛如个装浆糊容器,他愣愣地问:“哥哥,你知道纪初怎死吗?”
桌上,打开包装。
蛋糕不大,上面四分之三位置都铺满红彤彤草莓,还有块空余位置,上面写着小疯子生日快乐,而且……
这字有点熟悉。
“写。”苏北指指上面字,然后他弯下腰,如墨桃花眼直视江淮眼睛,“小疯子生日快乐。”
他声音很轻,却像是在江淮耳边炸开个惊雷。
苏北勾勾唇,低头轻轻在他眉间印下吻。
他又愣愣地抬手,指尖碰碰被苏北吻过地方,然后耳朵腾下红透,他下子猛地捂住自己眉心。
苏北有心逗他:“怎?”
小疯子茶色眸子里泛着水雾,连带着眼尾都红:“哥哥,你为什不吻?”
这个“吻”特指是什,两个人都清楚。
男朋友淡定地批:“知道。”
江淮缓缓打出个“?”。
苏北看他迷糊样子,轻轻笑笑,两只手捧着他脸,低声跟他说:“知道。”
“淮淮,纪初跟是陌生人,不在意她是什时候走,今天是不是她忌日跟也没关系——”他挑眉,“觉得冷血吗?”
江淮愣愣地摇头。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他庆祝生日。
对于江非许和叶衷,这天是纪初忌日,是他们最痛苦日子。
而陈默过于体贴,从不在他耳边提起纪初忌日。
而他自己,曾经度对自己尤其厌弃,甚至都无比厌恶自己出生,纪初逝世这天。
后来坦然,他把纪初当成陌生人,默认自己是个怪物,所以也从来没认为这天有什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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