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姚家家门清白,先母确是难产而死,姚家上下都是知道。”户主高声说道。
“信,开棺。不信,随你。”莫问说道。
“若是开棺岂不扰亡者安宁?”户主连连摇头。
“它若真安宁,就不会于你床前哭泣。”莫问说道。
“若是开棺不见效果?”户主发问。
“村民也知晓此事?”莫问回头看眼后面十几位闲妇懒汉。
户主闻言点头说道,“先母下葬之后就不时有村民见到先母自坟茔上哭泣。”
莫问没有再问,跟随户主路东行,出村之后向东没有多远,户主走向路北处草夼,自处坟茔前停下来。
到得此处,莫问立刻察觉到股微弱魂气,魂气虽然微弱,怨气却极为强烈。
“先妣当真死于难产?”莫问皱眉问道。
但渡过天劫道人要处理妖邪之事根本无需帮手。
“那就好,敢请道长为先母做场法事,不管见效与否,酬资绝不敢少缺。”年轻户主说道。
“亡者不安?”莫问皱眉问道。
“不瞒道长,姚某出生之时横胎,先母生下姚某就过世,自姚某记事之时起,每到姚某生辰之日晚间,就会梦到先母站立床边哭泣,问她何事却并不言语,年年如此,做好多场法事也不见效。”年轻户主眼眶泛红,神情悲伤。
“善人,你怎知道那女鬼就是令堂?”无名在旁问道。
“砍头与你。”莫问说道。
年轻户主见莫问如此肯定,犹豫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召集人手开始挖坟。
挖至中途,乡约闻讯带仵作和官兵前来,若是姚家奶奶真是死于非命,那就牵扯到人命官司。
那乡约不信
“当真。”户主连连点头。
“不然,先妣乃是枉死。”莫问正色说道。
莫问言罢,年轻户主面色大变,“道长慎言啊。”
“确是枉死,且魂魄受本体拖累不得前往地府,非开棺见天不足以平其怨气。”莫问说道。这座坟墓里怨气强烈,表明尸身不腐,但坟墓中并无尸气,表明尸身不是湿尸,很可能已经成干尸。
莫问说这番话时候并没有压低声音,故此围观众人都听到他言语,开始议论纷纷。
“过世之后不可称之为令堂,当称先妣。”莫问出言纠正。
“回小道长问,姚某曾向先父说起过那妇人衣着样貌,据先父所说那正是先母,况且母子连心,见到先母哭泣,姚某心如刀绞。”户主抬手擦泪。
“善人无需悲伤,请带贫道往先妣阴宅行。”莫问起身说道。
“好好好,如此这般就有劳道长。”户主起身带路。
到得院内,户主喊个下人,四人出门东行。村民见之,聚众尾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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