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箭倒地,你必然以为已经死,无希望才会……”
“不是,知道你只是受伤,当时想跳下马车去扶你,但怕那胡人会用箭射,你不要为寻由开脱,就是个下贱女人,对你不起,你该打骂才是,你打吧。”林若尘哭倒在地。
“往事已矣,不去提它,你而今过如何?”莫问长长叹气。
“那日见到你留下发簪和裙布,想到你北上寻辛苦,想到自己卑贱,恨不得马上死,但没有,这次真不是怕死,辱你们莫家门风,不配做你们莫家媳妇,想再见到你,自你手里拿过休书,还你们莫家清白。也想将你剪下头发还与你,可是让自途中遗失,”林若尘跪行上前,“求你速写休书于,拿到休书也能瞑目。”
莫问闻言陡然皱眉,林若尘此话似有所指。心念至此,立刻侧目看向林若尘,只见林若尘额头多见汗滴,如此寒冷时节,不应该有汗滴出现。心中存疑,急忙离座抓起林若尘手腕,林若尘奋力挣扎,“不要碰,体秽不洁,你不要碰。”
“没有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到你。”林若尘并未落座,而是再度跪倒。
“也未曾想到,起来说话吧。”莫问再度探手搀扶。
“不配与你对坐,求你让跪着吧,这样心中愧疚会少些。”林若尘以膝后退,躲避莫问搀扶。
莫问闻言没有再行搀扶,他可以想象到林若尘此时是怎样种心情。
“们不是仇人,你大可不必如此。”莫问坐回座位。
莫问并未放手,而是搭上其寸关尺为其诊脉,但林若尘脉相正常,并无服毒征兆,但她额头豆粒大小汗珠极是蹊跷,绝非无有缘由。
疑惑
“对你不起。”林若尘语带哭腔,但她并没有哭,有时候哭也是需要资格,而她此时连哭资格都没有。
“那时你身不由己,怪不得你。”莫问平静说道。
“不,可以死以保清白,但是没有,是个罪人,不配你北上寻,辱没你莫家门风,是个罪人。”林若尘长跪于地,哭出声来。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你那时只有十六,还不得成人,求活不是过错。”莫问摇头说道,看着林若尘跪倒在地,他心中并不好受,但他并没有起身搀扶,为是林若尘心中能好受些。
林若尘听得莫问如此说话,哭更狠,“你不要为开脱,被抓走女子多有舍生取义者,没有,怕被他们吃掉,直逆来顺受从未反抗过,为活命不惜讨好那些粗鄙胡人,不配做林家女儿,不配你北上寻,你不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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