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尼姑听得训斥,吓出个激灵,低头不敢接话。
莫问见她害怕亦没有难为她,转身冲那些女子说道,“曾被妖物寐身者留下,其他众人各自回房。”
此语出,立刻有人转身离去,不过离去者甚少,只有十余人,莫问和张洞之见状面面相觑,这妖物当真得,竟然
在脖颈上竹哨鼓气吹响,散于庵中宫女闻声自各处向此处赶来。
“莫老弟,你到此处是观赏这山中景色吗?”张洞之冲直扭头旁观莫问说道。
莫问闻声无奈回头,此时先前那些褪去衣裳中年宫女正在穿回衣物,动作之下白肉更加刺眼,炎热夏日本就容易滋生欲念,见这白花片而无欲念者恐怕只有那些内侍阉人。
片刻过后,庵内宫女尽数来到,自东到西站三群,站于东面皆是年纪较大宫女,衣着褪色严重,面上已有皱纹,神情最为放肆,目中带火直视二人,且手下多有无耻动作。中间那簇年纪略轻,三十岁上下占多数,这群人虽然亦是直盯着二人,双手却多是自然下垂。最为年轻那群宫女站在最西,这群人站立时仍然保持宫女礼仪,低头站立,双手叠于胸腹之间,这群人虽然最为年轻,情况却最为凄惨,衣裳多不整齐,头发多有斑秃,身上多有伤痕,且大多面带饥色,不问可知她们到此时日较短,经常遭受那些早来宫女欺凌虐待。
虽然这些宫女年纪相差较大,却无例外婀娜体态,倾城容貌。女子不曾生育体内元阴便不流失,元阴若在,不管多大年纪身形都不会臃肿走形。另外这些人容貌亦是惊人美艳,较之周贵人和皇后有过之而无不及,较那两位周贵人赏赐宫女更是美上很多,这情形是莫问之前未曾料到,不过微微转念便明,后宫那些有名分妻妾多有家庭背景,娘家不是高官就是将帅,被册封并不是因为她们貌美而是因为皇上需要笼络她们娘家,而这些宫女不得名分并非因为她们貌相不好,而是她们出身平民,无有笼络价值。
这里聚集三代帝王临幸过宫女,这些宫女才是晋国容貌最为美丽女子,但此时她们却被送到这里永久囚禁,多年囚禁不但蹉跎她们年华,亦扭曲她们性情。
这三群女子队前皆站有手持皮鞭尼姑,这几个尼姑无不是肥头大耳,其中人貌似未曾醒酒,站于队前摇摇晃晃。
“下去吧。”张洞之低声提醒莫问。
莫问回过神来冲张洞之点点头,二人自门楼跃入院中。
莫问落地之后并没有冲那些宫女发问,而是走到那醉酒尼姑面前挑眉开口,“身为出家人,竟然醉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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