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二人终于见到城池,进得城门二人大是惊讶,虽然此处只是边陲城镇,但城中极为繁华,三合,四合,曲尺,字等各式院落遍布城中各处,描金贴花极为奢美。街上行人所穿多为绫罗,着麻衣者少之又少,妇人裤外都套有外裙,便是男子也是襦裤齐整。由于此时临近年关,街道上多有年货出卖,食有大小黄米,白米白面,黄面红薯。蔬有芥姜韭葱,蒜瓠瓜藕,薤蓼笋萝。布店之中多有绫罗绸缎,布绢丝麻,此处女子少有禁忌,便是那待字闺中女子也得上街游走,放眼望去,花红柳绿,派富足安逸之象。
见识晋国富足,莫问也见识晋国人对道教厌恶,二人走在街上,路人大多绕行,即便没有避让也多有冷眼,道教鼎盛之时多为贵族所喜,但此时即便是那些衣着奢华贵人对二人也是不屑顾甚至是嗤之以鼻,进城之后个道人也未曾见过,反倒是见到化缘僧侣,这些僧侣皆为人所喜,不待开口便有布施,这情形令莫问大为
问敲开家大户,稽首过后尚未来得及道明来意大门便被开门妇人关上,“没有多余饭食舍与你。”
“善人误会,带有银两,想换些茶水。”莫问皱眉解释。
莫问说完,院内并无回音,听脚步声可知道开门妇人已经回屋。
先前途径之处并无水源,到得此时他和老五都很是饥渴,吃闭门羹之后莫问又换另外家,这次开门是个中年男子,见到二人之后也想关门,莫问见状急忙拿出银钱道明来意,那人接过银钱给二人几块饼子和两碗温水,自始至终没让二人进宅。
“老爷,这里人好像很讨厌外乡人?”老五跟在莫问身后出村子。
“他们不是讨厌外乡人,他们是不喜欢。”莫问皱眉摇头,虽然在此之前他已经知道晋国人信奉佛教,却没想到他们会如此厌恶道门弟子。
“他们为什讨厌你?”老五不解问道。
“他们不是讨厌自身,而是讨厌道人。”莫问再度摇头,凡事总要有个原因,晋人如此排斥道教总是有原因,道家人分贵贱说虽然明睿却太过直白,易遭寻常百姓厌恶。而佛家所说世人平等则迎合世人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现状和心理,这应该是原因之。
老五闻言还是不明所以,不过他也没有再问。
再往前走,又是百里无人,由于莫问不喜肉食,兔子便归老五,三日之中他只吃几个米饼,道家弟子并非不吃荤腥,而是有米粮时候率先选择米粮,无米时才吃荤,从教义上说此乃仁善少杀,自活人上说多素少荤对人也有益,若是不沾荤腥势必少气无力难以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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