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家里的小布一模一样,慵懒地躺在午后的阳光中,毫无防备。
睡着了倒还人模人样的。
晏池就这么看着,也懒得收回视线,直到陈余停了车,才转身下车。
陶然他们坐下等了一会,程誉就推门进来了,他开的自己的车,片场也还有些事需要收尾,就稍微晚了点。
“来晚了来晚了,等着急了吧?”程誉快步走过来,歉意道,“我先自罚一杯。”然后端起酒杯仰头干了,豪迈得很。
“为什么?”晏池挑了挑眉,有些好奇。
之前那杯下了料的酒是谁递过来的,他可还没忘呢。
“因为很危险啊!”陶然就像看孩子一样满脸慈爱又怜悯地看着他,捏着他的胳膊郑重道,“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护好自己,怪叔叔和怪阿姨就喜欢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孩。”
晏池:……
你在说你自己吗?
道,“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但是如果休息不好,明天没精神,恐怕更难应对,您说是不是?”
陶然长叹一声,抬起头来对上陈余略带关切的眼神,转了转僵硬的脖子站起身来。
陈余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手脚麻利地帮着把桌上散落的文件归拢起来,然后转身去开车。
可等陶然上车之后,他却发现那叠资料又在他手里了。
这也太拼了吧?
他这个人非常注重时间观念,自己来迟了,便要自罚,陶然阻止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一
陶然似乎没意识到把自己也骂了进去,宛如操心的老父亲般花了整整五分钟跟儿子科普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可怕,好好来了场安全知识讲座,然后才打着哈欠,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整个过程不到三秒,就已经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晏池摸了下手里的礼盒,凭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仔细辨认了下,似乎是套茶具。
他的视线不由地落到陶然脸上,车里熄了灯,陈余坐在前面还放下了挡板,只有路灯的光线偶尔落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圆形的光斑,然后迅速划过,像颗流星一样消失在发尾。
晕开了温柔的眉眼。
从游手好闲几月见不着一次人影骤然变成拼命三郎,这转变实在是大,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但这些,都不是他们能置喙的。
等到第二天晚上去接人的时候,为了防止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陶然他们开了辆低调的保姆车,外表看上去就是公司统一配置的基础款,但是里面却是陶然吩咐专门改装过的,舒适程度和豪华程度瞬间飙升。
是他准备配给晏池的。
晏池上了车,跟陶然并排坐在后面,隔了差不多一个人的距离,本来还有些戒备,结果陶然把一个礼盒塞进了他手中,只低声说了句,“等会你喝点饮料,不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