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裴凉呼噜了一下他的脑袋,淡淡问道:“在想什么?”
“没什么。”江堰只是在想,“他可真是我灵魂的传人。”
毕竟江堰的原角色在书中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像只小强似的,天天跳出来膈应人,从书头膈应到书尾,手法层出不穷;且每次都不会得到好结果依旧坚强不息,执着程度堪比十几年来专精抓羊却从未吃到过一口羊肉的灰太狼。
虽然江一朝没听懂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不妨碍他捧哏:“所以呢?”
江堰淡然一笑:“所以我叫他一声儿子不过分吧。”
再倒霉也没你这个倒霉孩子厉害。
江母原本挺热情地出门见客,但在看见来人的时候,面上的微笑十分明显地生生淡了几分。
顾宴拘谨地站在来人后头,垂着头,手里拿着些精美昂贵的包装袋,眼底依旧闪过一些不甘的光。
顾家听说了小辈之间的事,很无奈地想要修复关系,于是强硬地拉着他在江堰生日这天来道歉求和了。
这种世家,维持表面上的交际是必要的,江母就算再看顾宴不顺眼,也不能直接把人给丢出去;只能不冷不热地引人坐下。
俩本来都是你哥!干嘛,干嘛捂我嘴巴,我说的哪里有错?喂,不要——”
江母冷静地把江一朝的嘴巴用毛衣堵上了,而后环视一圈,简单道:“总之,谁赞成谁反对?”
“举手表决。”
三秒钟后,在场的六个人举起了四只手。
江父江母举着手,又环视一圈后,一人一边,分别把江堰和江裴凉的手托举了起来。
江一朝:“?”
他漏听了什么吗?怎么就儿子了?
女人的战场总是悄声无息的,很快,江母就和顾母一来一回
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的人,于是顾母和顾宴自坐下开始,就碰了不少个软钉子,被磕的生疼,却只能赔笑应对。
江家四个孩子坐在另一边,已经开始摇骰子下注了:
“我觉得他不会来作死了。”江一朝深思熟虑过后,道:“一般人都知道,真惹急我妈了有他好果汁吃。况且大哥都拒绝他了,他还能怎么样呢?”
“这是正常人的想法。”江淼倒是提出了相反的意见:“你觉得这家伙看上去还正常吗?跟魔障了似的,整天事儿不做就想着怎么害人,听人说他那边资金都有点周转不灵了,看样子还瞒着自己老妈呢。”
话题的中心,江堰坐在一边,但笑不语。
“好。”江父满意地说:
“全票通过!”.
这一个生日过的心惊胆战,江堰神情木然地吃完蛋糕,正准备回房消化一下时,不速之客来了。
江一朝看了看门铃,欢天喜地地回来报信:“大晚上的,倒霉玩意儿又来啦!”
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