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江堰看了一会儿,突然语气沉重地叫他。
江一朝转头,和他对上了视线,一切似乎都在不言中:“忍忍就走了……”
江堰:“你是真滴菜啊!”江一朝:“?”
士可杀不可辱,江一朝气的满脸通红,但是除了他竟无一人看出。
顾宴那双眼不带笑意地看了过来,很快,他施展了移形换影大法,不知怎么地就坐到了江裴凉附近。
江堰站在旁边恍如一个隐形人:“……”
这人还是不一般的讨人厌。
江一朝和江淼倒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又阴着脸打游戏。
有客人来,作为主人,他们是肯定要出来待客的;但顾宴每次过来,都要或多或少给他们留点小疙瘩,比如这个时候——
“一朝!大过年的,怎么还玩这种打打杀杀的游戏,快关掉。”江父皱眉怒道:“你看看人家小顾,连秋裤都穿的大红色,你们得多学学,真是,现在的小孩子对待春节都不够尊重……”
装傻:“我哪有生气?没有啊,完全没有的事情。”
江裴凉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
车子在热闹的街道中穿梭着,二人没再说话,却感到情绪无比松弛。
转过一个弯道时,顺着惯性,江堰微微往□□,却感到自己放在座椅边沿上的手一凉,江裴凉的右手覆了上来,缓慢且温柔地将他包裹。没有言语,没有眼神,但二人都在同时微微扬了扬嘴角。
“哥,你的手好冰。”江堰吭吭哧哧地把自己的右手也搭了上去,将他哥的手团成一坨,小心地摩挲起来,抬头灿烂地笑道:“我给你暖暖。”
“裴凉,”江父
“淼淼!大过年的,怎么还在看你那些书?”江母也加入进了男女混合双打:“老大不小了,不是孩子了,要懂得交际,客人来了要主动交谈,你看看小顾,多会聊天啊!”
江一朝默默关掉了游戏,开启了糖豆人;江淼把书放下,开始跟自己的小姐妹煲电话粥。
江父江母叹了口气:“唉,真是让你见笑了。”
“哪里,他们都非常可爱啊。”顾宴笑眯眯的,叫道:“裴凉,刚从孙叔叔家回来么?那边的小孙对你印象很好呢。”
“是吗。”江裴凉不冷不热地应了声,而后坐进了客厅的沙发里,和江堰一起观摩江一朝打糖豆人。
“别了。”江裴凉神态自若道:“再暖可能会出交通事故。”
江堰反应了三秒。
“……嗯???”.
二人去串完门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个客人。
顾宴还真是说到做到,说自己过年要来做客,就真的在大年初一风尘仆仆赶了过来,现在正笑靥如花地和江父江母侃大山,见到江裴凉就如同见到了亲人一般,亲亲热热地喊起来:“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