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希望,
拓跋竣得到自己想要回答,他伸手,拦住客船,“走吧,这里太冷,不要多待为好。”
白胤文默不吭声地跟在他身后,像是说什,又好像什都没有说。
拓跋竣像没有形影第三人,只能站在这缱绻梦里注视着二人,五脏六腑都被割得生疼。
昔日言语,他以为自己早就忘却,却每每在梦回之时不断回溯,那人眼神,他痛恨自己为什忘不掉那人眼神,仿佛在对他说:
下雨,想为你撑伞。但想想,起看雨也不错。
每到这时,他就会说些别人听不懂喃喃自语,情况严重时还会发疯……对,发疯。最可怖次,他割破自己脖颈。血溅满地,像秋日琼花。
这可是不日就要登基万金之躯,受不得点闪失。
“说来奇怪,”新主仍在自言自语,“你来,不害怕,甚至有些欢欣。你若是哪天没有来,反倒觉得,是不是又哪里惹你生气?”
“你向来喜欢生气。”拓跋竣愣着神,道:“……却每次都不是为自己。”
今日,他梦见是以往没见过场景。
柏生醒来两人就以摸电门速度飞快收回手掌动作,陷入沉思。
不如就叫崆峒吧。
……可是,好像有更重要事——那就是这个素材,照样还是不能播啊。
为什、为什她只是拍个恋综,却这难呢,她不明白-
“……唔!”
花随雨落,雨随花飞,只要你在身边,哪里都愿意去。
太监在旁等到冷汗落地时,终于听到那沉沉声音,带着些倦意,“把窗合上。”
“是。”
拓跋竣仍坐着,滞然抹掉颊上湿冷水迹,闭上眼,准备再梦他第八十八个梦。
江南风好冷。
他和白胤文站在烟雨朦胧船道上,四周茫茫,轻舟混着桨声划过,时不时有渔女银铃似笑声。
谁也没有说话,轻雨湿人面,他侧头看着白胤文,那挺括侧脸,似幅山水画,“不撑伞?”
白胤文像是看入迷,半晌才转头,眼神柔软,“不。”
彼时他忙于到下个地点与人接头,商讨后续计划,更无心思欣赏这美景,又促道:“接下来要去哪?”
白胤文只看着他,道:“你去哪,就去哪。”
拓跋竣从梦中惊醒,窗外阴雨霏霏,乌云卷雪,把暗沉天地染成片灰白。
听到动静,旁立着守夜太监惊醒,就要上前伺候。
“第八十七次,梦见你。”喑哑声音自床帐中传来,“算没错罢?”
太监骤然停住脚步,惊骇脸上滑下滴汗珠,模糊视线,却迟迟不敢伸手去拭。
新主又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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