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许多行走江湖武林中人,但凡遇到他,宁愿立即z.sha也不愿落到他手上。只因z.sha还能得个速死,而落到他手上才是真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中痛苦滋味儿,郡主您非但从未见过,便是想象都想不出来。”
云罗直听得毛骨悚然。
事大无过于生死。
生灵贪生畏死乃是本能,而这摧心人魔却能教人惊惧得见之则自尽,其本人该是何等凶残人物?
“这样魔头,你们为何还不杀他?”云罗忍不住跌退步,惊声问着。
“此人又是谁?犯何罪被关进这大牢?”
云罗闻言,目光移转,诧异瞧向囚笼内席地而坐犯人。
她功候浅薄,但此时也算勉强适应天牢内昏黄烛火,只见说话那人面色惨白,双目狭长,虽衣衫褴褛,却有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容。相比起天牢内其余或恶行恶相,煞气腾腾,或颓唐萎靡,或死气沉沉,恍如冢中枯骨犯人们,此人尤为显得鹤立鸡群,气度非凡。
仿佛对于这人而言,身处这幽暗死寂,永堕沉沦牢狱里不是折磨,反而是另种别样修行。
曹正淳嘴角噙着冷笑,瞥视着那人道:“郡主,可不要被这魔头假模假样给蒙骗。”
曹正淳嘿然笑,并不作答。
这座天牢内关押犯人,不说百分百都是取死有道,但起码八、九成都堪称十恶不赦凶徒,尤其是魔教十天魔类人物,杀上百八十回都点不冤。
但这样高手刀杀未免可惜,自然是活着更有价值,无论是榨取其本人武功心法,还是拷问其背后势力隐秘。
朝堂与江湖虽然偶有合作,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互相对立,东厂作为朝廷鹰犬,曹正淳手中最锋利把刀,除监察百官之外,更需提防、压制江湖武林。
少林、武当、昆仑、峨眉、华
“魔头?”云罗惊疑道。
曹正淳身躯微躬,捏着兰花指,不紧不慢道:“说起今日之江湖,少林、武当固是泰山北斗,丐帮势力最广,但若论行事诡秘,阴狠毒辣,最教人畏惧者仍然要属魔教。即便是东厂刑狱与魔教比,那也是小巫见大巫,望尘莫及啊!”
“难道他也是魔教中人?”
云罗瞧瞧先前白骨天魔,又将目光投到眼前这位有着‘隐者’气质人身上,二者泾渭分明,实在难以让人将他们联系在起。
曹正淳却点点头:“不错,昔日魔教之中不可世十大天魔,这东厂大狱内倒是招待两位,这位便是与白骨老儿齐名摧心人魔。论武功,这厮在魔教十天魔中至多排个中流,但论及害人手段,便是其余九魔加起来也及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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