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想说什,这三百年来,江湖中也不知有多少人试图寻找当年地府组织传承,却直是无行迹,突然之间阎罗天子墓葬便现世,这本该是件极秘密事情,但如今知道这件事人虽然不多,但似乎也不算少,要说暗地里没有人推波助澜,萧某人第个不相信。”萧惊禅唇角泛起丝哂笑,声音却仍是平淡而冷静:“正如这棋盘上局势般,或许这便是某个人,又或某个势力做出‘劫’,只等着鱼儿上钩。”
“你既然已经清楚,为何还要去?须知布下这个局人,很可能便是天宫。”麻衣头陀沉声道。
“也有可能是天网。”萧惊禅微笑道:“其实无论是天网还是天宫,都没有什关系——!”
“哦!”麻衣头陀眉毛扬起。
萧惊禅话锋转,忽然道:“半个月前,曾经遇见玉
麻衣头陀捻起粒黑子,思索片刻,在棋盘上轻柔落子,面淡淡叙说:“三十年前盛极时尸阴密宗总坛便设在这玄阴山上,萧公子贵人多忘事,只怕是不记得尸阴教主正是葬身在令师无上神剑之下。”
“原来如此,怪不得会觉得有些印象。”萧惊禅朝棋盘指,枚黑子飞起,“啪”声又落下。
棋盘间黑白纵横,如两条蛟龙厮杀其中,这枚黑子落下,正好促成个‘劫’,十数枚白子陷入劫中。
劲气过处,劫中白子无声无息化为齑粉散去。
“锋芒毕露啊!”麻衣头陀眉头微皱,又捻起枚白子,久久却不落下,轻叹声道:“年轻气盛,未必是什好事。”
”
叶秀才回答三个字。
“玄阴山!”
……
……
“此话大谬,年轻未必气盛,而且方今之世,风起云涌,正是百年难逢灿灿大世,辈武人,自当逆流激荡,勇猛精进,以心中剑斩杀切束缚,藏拙未必是福气,倒不如展露锋芒。”
萧惊禅双手收拢于袍袖内,从容述说。
“阿弥陀佛!”麻衣头陀口喧佛号,瞧着萧惊禅,缓缓道:“如此说来,萧公子当下已打算赶往玄阴山?”
萧惊禅点头:“不错!”
麻衣头陀眉头皱得更紧:“以萧公子智慧,应该瞧得出这件事中透着古怪?”
“玄阴山?!这个名字倒有几分熟悉。”
锦州以西有座山,山势既不巍峨险峻,景致也不是十分优美,却因座寺庙而极负盛名。
悬空寺。
寺内有位法号“行苦”头陀,麻衣赤脚,胸襟袒露,露出古铜色肌肤,正与位金衣道人对弈。
这道人金袍大袖,容貌却极是年轻,眉宇间有锋锐之气,似是有口道剑萦绕不散,正是名动当代唯道传人萧惊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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