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高、悬!”
字顿,王动低声念出,忽噗嗤声轻笑,笑声之中,便见到他随手在腰间抹,道银光闪动,好似毒龙出洞,迎着那块金字匾额撞上去。
轰然声震响,那块“明镜高悬”大匾顿时四散粉碎,被击得支离破碎开来,散乱碎片朝着四面散开。
“大胆逆贼,休得狂妄,给上。”
在那匾额被击碎刹那,衙役班头已是头皮发麻。
正值晌午。
沧州府知府衙门外,八名当差衙役东倒西歪,无精打采晒着太阳。
自古衙门就是用来伸冤,断案,协查地方,这偌大知府衙门却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这当然不是说沧州府治下长治久安,风调雨顺,甚至连些微犯案都没有,而是沧州知府吴启发嗜钱如命,上行下效,致使整个知府衙门上至主薄,典史,下至酷吏小官,差役乃至门房尽皆是贪婪无度,旦撞上案犯,就是不择手段大肆索求钱财,正合那句“八字衙门向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因此常人纵是有所争执,宁可自己私下解决,也不愿跑到衙门来打官司。
八名值班衙役中班头,百无聊赖打个哈欠,正要闭上眼睛继续小憩,突地眼前暗,头上有阴影飘过,他还没回过神来,风声响,人飞身落在府衙外。
衙役班头愣,随即就是大怒:“那个狗才敢在知府衙门放肆?真是不要命!”
他能在知府衙门当差,且成为个班头,自然也有身武艺,虽然远远称不上高明,可那份眼光还是有,而在他看来,对方鞭法简直是已达到神鬼莫测境地。
须知这匾额可是质地柔韧,难以损坏檀木所制啊,鞭之力竟将诺大匾额击得支离破碎,如此威力,真是骇人听闻。放眼江湖,也从来没听说过有谁能将鞭法运使到这般出神入化地步。
心下固是骇然不已,但班头深知匾额被毁,自己难逃罪责,唯有将对方擒拿或杀死,这才能将功折罪,故而饶是头皮发麻,也不得不硬着头皮让手下冲杀
随着他这怒,另外七个打瞌睡衙役也全都惊醒过来,朝对面看过去,正要按惯例先来个下马威,可这看之下,面色猛怔住,目光却是难以移开。
“头、头、头发……”
个衙役盯着对面之人没有剃掉长发,声音发颤,结结巴巴道。
“反贼!”衙役班头也是身体颤,整个人好似被盆冰水浇在头顶,心下却是惊骇莫名,只觉得荒谬无比,什时候反贼流也敢光明正大在知府衙门大摇大摆现身?
没有理睬对面惊惶目光,王动抬起头,看向衙门上高挂那块金字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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