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盘算着,她家娘子在茶场种草药的话,她正好能让底下的小吏巡视时顺便帮忙看一眼,相信没有哪个贼人敢对她家
“嗯,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好,小心眼也罢,我私心认为是唐泰那伙人想让姑母难堪,从而给我添堵。”
“姑母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我知道,所以接下来又有事情要忙了,甚至有可能不能在家陪你吃晚饭。”唐斯羡嘟嘴。
她要去参加各种酒局,扩展人脉,笼络官场上的帮手,才能更好地找到高哲峥的死穴,一招致命,让他永无翻身之地。
另外对付唐家也得不小的助力,仅仅是找到唐思海的过错没多大用处,他最多是被唐家内部责罚,再怎么责罚都是不痛不痒的。
,看见张春儿坐在刘家的门口干活,似乎对她的目光有所感应,张春儿向她望来,她想到她娘跟她说的话,便没有理会,径直回家去了。
上次刘田富殴打刘老媪,刘老媪虽然被她的草药救回了一命,可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度过了。刘田富也被眷长抓去衙门,他的罪行虽然不至于打死亲娘这么大,但不孝也是一种罪,因而被官府判刑徒三年——也就是关在牢里三年。
刘田富被关后,刘家一下子清净了,但是照顾刘老媪的重担却落在了张春儿的身上。
没人知道张春儿的心里所想,也不清楚没有人打她后,她是否开心。苏氏只知道她依旧每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偶尔会向邻家借钱给刘老媪买药。
人人都道她贤惠。刘老媪跟刘田富如此对待她,等刘田富不在家、刘老媪在床上行动不便了,她却依旧将刘老媪照顾得无微不至。
秦浈凝视她,忽而道:“我准备在茶场附近买一亩地种草药。”
唐斯羡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把话题转到这事上面来,而且种草药的决定毫无前兆。
秦浈见她难得有这么呆傻的时候,忍俊不禁:“多种些草药,给你做解酒的药。这酒喝多了伤身,所以解酒为住,调养身子为辅。”
唐斯羡压根就不用解酒药,不过这是秦浈的一片心意,她自然不会拒绝。
“如此一来,娘子也能跟我一起到茶场去了呢!”
秦浈自问自己没有她这般心胸,且她们早就形同陌路了,没必要再关注对方的日子过得怎么样。
回到家,唐斯羡的马蹄声也近了。她从马上下来,直接将马拴在门前的树枝上,冲站在门口等她的秦浈喊:“娘子。”
“你这趟去的有些久。”秦浈道。
唐斯羡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秦浈身边,与她一同回屋,也边给她说了高哲峥去找唐妁,以及唐妁要跟她们到饶州避一避的事情。
“你怀疑是唐家的人将姑母的事情透露给了高哲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