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希琅仿若未觉,愧疚地道:“后来姨王母去世,们刘家与高家往来便少
帮唐妁照看食肆活是又苦又累,但是正因生意红火,才会忙得不可开交。本来唐妁厨艺便不差,如今有唐斯羡准备食材,每个先前贪图便宜而尝过铺子里小吃食客人,哪怕恢复原价,也依旧会来关顾。
这可让周围开食肆人羡慕坏,有人想暗戳戳地给唐妁下绊子。还没动手,就被人警告说这是有周家关照食肆,且女掌柜侄儿在饶州当官,他们哪怕背后也有人,但区区富户还是不敢跟官户对上,便都收手。
唐妁发现刘希琅似乎经常来关顾,虽说周乾让他多些关照她,可来得也未免太频繁。恰逢刘希琅认出几个打算到她食肆闹事地痞无赖,特意警告他们番后,她便觉得刘希琅这做必有深意。
于是趁着刘希琅再次过来买吃食回去给周小娘子时,唐妁问:“刘家郎君莫非认识?”
刘希琅愣,笑道:“你是唐供奉姑母,怎会不认识你呢?”
唐清满在唐妁那儿待几日,唐妁是她长辈,也是此刻能用自己经验给她指明条路人,所以将自己心事告诉这个血缘上至亲。
唐妁问她:“那你对自己终身大事便没有什想法吗?”
唐清满揪住衣裳,心情万分沉重:“没想过。”
唐妁叹气道:“也是难为你们姐弟二人,你们爹娘去世那些年,你又当爹又当娘,想都是如何活下来,没有心思去想终身大事也是正常。”
“姑母,人定要成亲吗?”
“不是指这个,是问以前,们认识吗?”
刘希琅知道瞒不住,便实话道:“其实很小时候见过你几面,那是十多年前事情,随爹娘到表舅家走亲戚,便见过你。”
唐妁听,便知道他身份。
十几年前她还在高家,刘希琅表舅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唐妁脸色微变,紧紧地盯着他,未发言。
“人不定要成亲,成亲也未必能白头偕老,所以不必为世俗条条框框所约束。随你心思来就好。”
唐妁说着,心下却无限感慨,她大道理会讲许多,可观前四十多年人生,她看得又哪里像自己所说那般通透?
“你和最大不同是,你没有个掌握你命运家长,没有约束你意志家。思先那孩子也说以你想法为主,让你做主自己终身大事,你才二十岁,不管是想等缘分到来,还是另有打算,你也不必这早就为此忧心。”
唐清满觉得自己似乎明白,但又不算太明白,她迷糊地点头:“知道,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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