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夫唱妇随”,但是看刚才二人说话表现,更像是“妇唱夫随”。为给唐斯羡留几分薄面,他就改口。
秦雩惆怅,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不放心那不是自讨苦吃嘛!好在唐斯羡眼下没有差遣在身
“经籍铺就是书铺,像陈氏经籍铺那种大铺子,般有雕版刻工、印刷印工,还有誊抄写工,最后是将印刷好书籍装裱装裱工。经籍铺不仅写书、造书,还卖书,故而不能叫装裱铺。”她轻声解释。
唐斯羡寻思,这不就是集印刷厂、出版社功能于体书店嘛!
“原来如此。”
秦浈狐疑地看着她:“官人明明读过书、习过字,怎会不知?”
唐斯羡面不改色地道:“鸡蛋好吃就成,为何要知道下蛋母鸡是怎样呢?”
唐斯羡与秦浈到饶州见唐妁之前,先回秦家趟。
回门日,秦家人齐聚堂。秦浈姑母秦露跟她女儿、小儿子也在,唯独不见姑父与云昌杰踪影。
秦露道:“孩子爹还得回去开铺子,昌杰那边也不能请假太久,所以让他们先回去。这两个孩子很久没有来舅父家,就随多待几天。”
虽然唐斯羡没问,但秦雩还是主动告知她:“浈娘她姑父以前是书画装裱工,后来伤手,不能装裱书画,就开家铺子。至于昌杰,他如今在饶州陈氏经籍铺帮忙装裱书画。大郎读书这些年,有不少书籍都是他们誊抄给大郎。”
唐斯羡恍然,这听来,云家对秦阮伦、秦浈还真是很不错。
这答案并不能打消秦浈疑虑,但她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微笑道:“此说法倒也有趣。”
眼见这二人大庭广众之下自顾自地咬耳朵,秦雩不得不重重地咳两声提醒她们:“咳咳!”
唐斯羡想起这里还是老丈人家,连忙正襟危坐。秦浈也“娇羞”地朝众人笑下,道:“大婚之日官人已经见过姑父与表兄,既然他们有要事忙,那还是先忙去,莫要因们耽搁。”
唐斯羡也跟着点头:“对,往后有是机会再见。”
秦阮伦乐呵地道:“浈娘与妹夫新婚燕尔,感情和睦,夫唱、咳咳,如漆似胶,爹娘也该放心。”
她悄声问秦浈:“经籍铺是哪个jing,哪个ji?”
“经书经,书籍籍。”
“那经籍铺是装裱书画铺子,为何叫经籍铺而不叫装裱铺?”
那种微妙违和感又浮上秦浈心头,唐斯羡有时候给她感觉就是个缺少常识人,但是又懂得非常多别人所不知道东西。换而言之,唐斯羡就像个从世俗习惯完全不同地方过来。
可唐家姐弟生长歙州应该也有经籍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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