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憔悴,精神状态不好。
柴明今年五十三,二十多年前有过段婚姻,但因为工作原因,聚少离多,就离。
没孩子,没老婆,生病累,身边儿也没个会心疼人关心,要说不想捯饬自己时候,那也是真邋遢。
余乐说:“您这衣服是多久没换,都有味。”
柴明愣下,继而抬起袖子闻下,说:“行,先回去洗澡。”
余乐他们和选训队人是前后脚回训练中心,余乐从训练场回来,背着训练装备才下车,载着选训队员商务车也开进宿舍楼。
被车灯晃,余乐停下脚步。
最近天黑渐早,太阳翻到蛤喇子雪山背面,车灯熄灭,柴明从暮色四合中走出来。
余乐当时就眉眼舒展,笑着迎过去。
其实这两个月,余乐并没有和柴明断联系,他每天训练视频,柴明都会看,隔上三五天还会开视讯会议。
可以交给处理吗?”
何宇齐没回头,挥挥手,走远。
余乐开始很留意章晓动静,做好随时“救火”准备,但是章晓却比想象中安分。虽说直没表态过对余乐有什意见,但也没往余乐这边儿靠过,只是偶尔在训练场看见,目光会交汇下,又很快相安无事地错开。
余乐也忙啊。
再说男生是“单线程”生物,旦专心训练,其他事情渐渐也就想不起来,转眼,时光就如同道闪电,在倏忽间,乍现,继而消失,走到尽头。
余乐点头:“再好好睡觉。”
柴明蹙眉看他眼,急冲冲地转身走,边走还边闻自己衣领。
半个月前,柴明还跑回来趟,亲眼盯着余乐他们训练,后来被贺川天天打电话骚扰,才不放心地离开。
那边儿是点名柴明“政治任务”,必须完成队伍组建,即便柴明颗心都扑在这边儿,但那边儿却不能离人。
就是典型,你们就算要人,也得不到心。
但这样两边起操心,白天晚上工作,让柴明像是两头燃烧蜡烛,时隔半个月再看见人,又瘦回去年赛季满世界跑模样,甚至还要瘦点儿。
而且因为牵挂队员不在身边儿,不像比赛时候看着队员,尤其是余乐出色表现,让人振奋,因而今天余乐看清楚柴明脸,脚步就慢下来。
八月底,自由式滑雪国家队员如同草原上牧民,即将追着寒冷和风雪而去。
此时,国家集训队还未结束,障碍追逐选训队人又来。
选训队队员这时候过来,正是为和他们起走。
两个月。
70个人阵疯狂淘汰,还剩下8个人,男生5个,女生3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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