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看着小兵哥脸上笑容,便也笑道:“不用,谢谢您。”
程文海点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只手就提走。”
和小兵哥挥手道别,走远,程文海突然抬手抹下眼睛,说:“哎呀好伤感啊!这次离开,下次就不知道什时候回来。”
“被淘汰你就能回来。”
“被淘汰特就直接退役!丢不起那人!”
余乐抬头去看大楼,视线又落在他住好几年窗户上,看好会儿,才将目光收回来。
转身,程文海在不远处等他。
余乐笑着,推动行李,快步走过去。
八点半,又不是周末,有训练运动员都走,这个时间路上遇不见人,也确实是余乐特意挑选时间段。
都三天过去,他转项热度在这院里还没冷下去,开始还要问问他想法朋友,也不知道私底下聊些什,渐渐开口就说他会后悔,笃定他去滑雪队没有未来。
两天后。
上午八点半。
余乐推着个巨大号行李箱,从运动员公寓费劲地走下来。
到楼下,他弯腰将旅行包放在行李箱上,又理下身后双肩背包,这才回头往身后看。
程文海正抹着汗,将行李箱往外推,路过门槛时候卡下,他手脚用力,拎着行李箱迈过门槛,来到余乐面前。
余乐笑,但他觉得自己应该也不会再回来。
他也丢不起那人。
上地铁,两人扶着行李箱没怎说话,程文海抱着夹在双腿中间行李箱发呆,余乐则靠着椅背看向个个熄灭站牌。
渐渐,熄灭灯光越多,他们越是距离终点站越近,在这个过程里,好像有什在心里
余乐能保证什?
他现在什都保证不。
也不能告诉每个这问他人,只要有希望,他就会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这次离别,有点莫名伤感,余乐避开所有人,推着行李箱和程文海缓缓走出公寓大门。
门口安保执勤是名年轻精神退役士兵,笔挺地站在门口岗位上,目光落在他们行李箱,两步走下来:“是去地铁站吗?送你们过去。”
同样旅行包,同样双肩背,但程文海带东西比他明显少。
暂时用不上东西,程文海都提前给寄回家。
但余乐不敢往家寄,他爸妈还不知道他转项事,要是往日里身体好时候他肯定和家里人先谈谈,但现在不行,是治疗关键时刻,他实在不希望他们烦心。
21岁人,余乐自觉这点儿主还是可以做下。
“走吧,去地铁站还要走会儿,就老柴那脾气,你让他等久,怕不是要揍人。”程文海催促,先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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