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似乎很忙,把咨询都推迟天。现在他坐在沙发上,眼下有淡淡乌青,在他苍白脸上尤为明显。
这次他甚至不工作,进来就合衣躺在沙发上,竟然是要睡觉。
孟舒挑眉:“池先生,时薪很贵,你确定要在这里睡觉?”
沙发上人没有回答,只有呼吸逐渐绵长。
咨询结束前十分钟,池清台准时醒来。
吃饭时,孟舒和同事聊起这件事。他们不会透露患者信息和治疗情况,但那种无力感,根本不需要言语就能察觉出来。
“这次病人很麻烦?”同事问他。
孟舒扶额:“他让开始怀疑自己职业水平。”
“你真该来办公室看看,”同事沮丧着脸,同病相怜地说,“都要被他搞得精神不正常。”
别人苦难是生活最好解药,孟舒笑起来:“这夸张?”
接纳过许多咨询者,有喋喋不休忽视她问题,也有沉默寡言抗拒切互动,但其中最棘手,毫无疑问是池清台这种表面非常配合,但又防备心非常重人。
就仿佛有堵无形墙,把她隔离在真正问题之外。
令人无从下手。
时间点点过去,直到咨询时间结束,孟舒都没能真正进入池清台内心,也没有弄清楚,究竟是什造成他肢体接触恐惧症。
昨夜寒潮来袭,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小雪。中午天空就阴沉沉,等池清台从咨询室出来,外面已经下起雪。
“孟医生,”他看向孟舒,“找到让不抗拒人,想和他试试系统脱敏法。”
孟舒有些惊讶地抬起头,她以为这三次咨询毫无进展,没想到池清台竟然已经开始准备行动。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功
同事:“看到办公室那张靠墙咨询椅吗?”
“看到,”孟舒点头,有些好奇,“最近怎又把椅子搬出来?”
说到这里,同事表情更难看:“你不知道,最近几次都是靠着门坐,就怕咨询时有哪里不对劲,病人直接攻击,到时候也能早点逃跑。”
得知还有比池清台更难相处咨询者,孟舒不由得松口气,心中不快消散不少。
四日后,池清台再次来访。
司机开着黑色奔驰停在门口,池清台上车,在手机上预约下次咨询时间。
三天后,池清台如约来访。
两个小时咨询时间里,他有个半小时在工作。只有在最后十分钟,他问孟舒要杯咖啡。喝完后,池清台踩点走出治疗室。
末,还很礼貌地对她说:“谢谢孟医生,咖啡很好喝。”
孟舒是个有多年经验心理医生,但面对池清台这样病人,也不由得有些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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