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白芷把碗放在柜子里，深吸
口气，“
接你去京市玩几天，怎
样？”
老人愣
愣，笑着摇头：“不去啦，半截身子都入土，走不动啦。”
“哪有！”白芷半蹲在老人身旁，细细抚摸她手臂上
疤痕，“您明明还那健康。”
“不去，又远又贵，”老人节俭辈子，舍不得花挣钱，“你工作也不容易，那些钱你自己存起来。”
“可是想外婆，”白芷有些委屈，扬着头问，“您都陪他们这多年，现在能过来陪陪吗？”
……
直到白芷挂断电话，外婆这才小心翼翼开口：“是不是工作忙啊？”
“没有，”白芷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不是什大事，来生火吧。”
“来吧，”外婆舍不得干干净净白芷，“全是灰，别把衣服弄脏。”
白芷抿抿唇，低声道：“那来炒菜。”
他本打算约人出来表白，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听到白芷哭腔时候，他甚至有片刻手足无措。
如果他们在起，他就可以以恋人身份安慰白芷。他可以问白芷发生什事，可以在电话里安慰他，甚至义无反顾过去见他。
如果他表白，那他也可以以追求者身份给白芷依靠。
但他现在什也不是。
微不可闻叹息。
“有什问题可以找。”
“好。”白芷状态不好，没听出对方语气中欲言又止。
他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语气不要那低沉：“谢谢您，再见。”
“再见。”
看着白芷清澈双眼，老人态
等到吃饭时，外婆推说自己年纪大吃不太补，碗蒸蛋全喂白芷。
“吃饱没？”看着干干净净碗底，外婆笑起来，“家里也没什好吃，晚上再杀只鸡。”
“饱。”白芷点头，起身去洗碗。
外婆带着老花镜，在门口纳鞋底。
絮絮叨叨说着他不在时，家里发生事情。
他只能藏起满腔焦灼，假装不知道发生什，做出那种无关痛痒、礼貌而不失尊重关照。
而按照白芷性格，有99%可能不会找他帮忙。
所以就只能这样吗？
谢斯瑾叫来工作特助，语气平静而不容置疑道：“给查查白芷最近去哪里，在做什。”
他不喜欢查探别人生活，但这不代表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欺负白芷。
谢斯瑾挂断电话，表情已经完全变。
白芷刚才哭。
但他不知道为什。
而且白芷没有告诉他原因，甚至没有丝毫求助打算。
股无力感瞬间笼罩着他，谢斯瑾随手扯开领带，闭眼靠在椅背上，浓郁眉眼间染上几分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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