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悬伸出手，两指卡在折阳唇齿间，迫使他张开唇，
缕黑雾飘过去，把自己团成小小
黑团子，探
进去。
“含着，缓解下疼痛。”
折阳听话含着冰凉黑雾，其实两个人折腾这
会儿他口中伤口早就好，可他就是下意识地想跟荆悬撒娇。
九百年太长，他不想再独自承担。
荆悬又怎可能不清楚，他由着任着，突然抱住折阳，低声说：
“啊？”折阳有点犯傻。
荆悬指尖碰碰折阳唇角，说道：
“张嘴，
看看。”
折阳立刻张开嘴，双唇微启，心下有点紧张。
他想到荆悬如今已经恢复正常，魂灵全部归位，就很难不紧张，这跟面对只剩半魂灵荆悬时完全不样。
折阳狐疑地张嘴，喝下大口，没想到舌尖疼，口中茶滚烫，他这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直到荆悬突然递过来个空茶杯。
“吐出来。”
折阳立刻把口中热茶吐出来，随后立刻吐出舌头，疼得直嘶气。
刚嘶两下，眼睛下子瞪圆，看向荆悬，含含糊糊地说道：
“、能感觉到疼！”
牌位前沏茶荆悬。
荆悬指尖动作熟练优雅，怎看都像是恢复正常样子。
折阳下意识地转身，他身后空空荡荡，并没有荆悬另半魂灵。
荆悬当真恢复？
折阳进来后，荆悬直没有看他，只是在专注沏茶。
“折阳，回来。”
其实用“回来”不太确切，而是直都在。
折阳垂下眼帘，放任自己缩在荆悬怀抱里
荆悬见折阳红润唇只启开条缝隙，薄唇微勾，露出有点戏谑笑意。
下刻，他微凉指尖就顺着折阳唇角探进去，碰到软热舌，试探性地勾下。
“这里疼吗？”荆悬低沉声音就在耳边。
折阳心跳越来越快，他悄悄往后靠靠，怕荆悬听到他心跳声。
“有、有点。”他口中含着荆悬手指，声音也是含糊。
他能感觉到疼，是不是说明荆悬真恢复！
荆悬放下杯子，突然伸手将折阳扯过去。
折阳吓跳，他刚从荆悬记忆里醒来，情绪还没调节好，突然被荆悬拉进怀里，想着记忆中切，心口软，没挣扎，就被荆悬这抱着。
荆悬掐着折阳下巴，说道：
“张嘴。”
沏好茶后，荆悬倒出来三杯，杯推向牌位方向，杯推向折阳方向。
“喝茶吗？”荆悬突然出声说道。
折阳抿抿唇，小心走过去。
他坐到荆悬对面，拿起小小茶杯凑到唇边，双眼却直在观察荆悬。
荆悬慢慢品着茶，任由折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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