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纪越大,乐安也越不快乐,她甚至忘记快乐是种什样感受。
看着镜子里折阳细心地给自己修剪刘海,乐安嘴边扁,委屈明明白白地表现在脸上。
她是个沉闷人,好朋友也不过陶雨诗个,陶雨诗活泼开朗,容忍着她沉闷,容忍着她无趣,可她却不敢把自己事情过多地说给陶雨诗听。
那些事情桩桩件件,代表都是不快乐和不开心。
现代人管这些叫做负能量,不知从什时候起,分享这些事情成罪大恶极事,没人愿意听你说那些负能量。
乐安本想拒绝,停顿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她好像能猜到温星想要说什,她知道她不应该去,可又觉得不去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公平。
凡事总要有个结尾,有个交代。
乐安简单收拾下就打算出门,被折阳叫住。
折阳拿出那把柳叶小刀,领着乐安坐在镜子面前。
折阳没有追问关于乐安大名和小名问题,他只是问道:
“你觉得你遗愿已经完成吗?”
乐安握紧怀里油纸伞,低下头,许久才轻轻摇摇。
“没有,……不确定。”
“你不用急着离开,这种事着急也没用。”折阳转身没再看乐安,他看向站在他身后荆悬。
乐安也不敢说,她怕唯好朋友离开她。
“老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叫赵曦?”
折阳指尖捻起乐安缕发丝,用小刀轻轻打薄修剪,眼帘微垂,神情专注,并没有过多打量乐安表情。
“知道,那张寻人启事,也拿到。”
乐安看着头发点点地掉落,落在鼻尖上痒痒,她皱
“你平日出门都打扮得很漂亮,今天怎这随意?来,给你修修刘海。”
乐安愣住,由着折阳拉着她坐在镜子前。
不撑着伞还能在镜子里看到自己,这种事只有在伞铺里才会出现。
乐安看着镜子里自己,脑海里回想却是曾经自己模样。
戴着厚厚黑框眼镜,沉默又寡言,点都不活泼,甚至不敢做自己,学习不是为未来努力,更像是远离现实种逃避,把混乱思绪沉进题海里总比胡思乱想要好受得多。
荆悬周身萦绕着淡淡黑雾,在折阳看过来时,黑雾下意识地凝聚成几缕,探出来蹭蹭折阳脸颊,不知是安抚还是单纯性想要触碰下折阳。
乐安点点头,失魂落魄地窝回自己小床。
在小床旁边放着空荡荡猫窝,布偶猫走后,这间伞铺变得安静许多。
第二天,乐安被手机铃声惊醒。
温星大早给乐安打电话,说有重要事情想要跟她说,邀请她去他家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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