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他追着荆悬跑，如今变成荆悬追着他跑。
他把脸颊埋进臂弯里，唇角
笑意还在，本想就这
等到天亮，没想到居然睡着
。
早晨六点钟，紧闭房门被敲响。
老人站在门外询问道
“看着
。”
荆悬浑身上下都透露着
种单纯霸道和占有，他甚至不会思考为什想要折阳看着他，反正在他心底，折阳就是该看着他，永远看着他，只看他个。
折阳被迫看向荆悬，看着荆悬认真眉眼，突然没忍住，笑下。
他眉眼放松，眼眸中笑意在手电筒灯光下无处可藏。
荆悬刚长出来没多久心脏重重跳下，他直觉告诉他，他喜欢折阳笑。
他轻轻扯扯折阳衣角，说道：
“折阳，看。”
折阳没回头，伸手拨开他手。
“别闹，安静待会，等天亮再说。”
荆悬被拨开只手就伸出另只手，这回不去抓折阳衣角，改去抓折阳手指。
曾经在列战国时，长大后荆悬总是让他看不懂，黑眸里片深沉，像是藏进整片黑夜，将星辰都淹没，让人窥不见情绪。
如今荆悬很纯粹，他黑眸里映着折阳身影，包裹在片柔软黑暗里，细腻真实，带着单纯直白占有，将他所有心思都展现给折阳看。
可他心思太过简单，看穿到底也只有两个字，折阳。
折阳，折阳，折阳。
满心满眼折阳，只有折阳。
他松开折阳下巴，直勾勾地盯着折阳看。
折阳这回没躲，他伸个懒腰，懒散地趴在桌子上，侧脸看着荆悬。
“骨头架子，你这脑袋可没白长，占便宜事学会不少。”
荆悬也学着折阳趴在桌子上，末往前伸手，指尖悄悄勾住折阳手指。
折阳垂眼眸，觉得如今切都与曾经颠倒过来。
“折阳。”
他固执地叫着折阳，固执地想要折阳看他。
“看。”
折阳指尖被荆悬握着，不自觉地动动，轻挠过荆悬掌心。
荆悬像是得到某种许可，抬手学着折阳之前掐着他下巴让他转头时模样，将折阳脸转过来。
只要折阳在，杀戮都要被压在最底下翻腾不起来。
折阳被这样眼神注视着，忍不住侧开头躲避。
从荆悬疏远他开始，荆悬很少会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他曾为让荆悬重新注视他做很多事，当时他无比渴望荆悬能只看着他，只专注于他，可他直没能再做到。
如今荆悬倒是只看着他，可折阳却发现在被荆悬眼中片坦然欲念和占有注视着，他居然浑身颤栗到不敢与荆悬对视。
因为折阳不看他，荆悬有些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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