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能再陪朕几年?”谢长宁从小就钦佩这个小皇叔,真到分别这天,他自然舍不得。
“已经迟十年,不想再迟下去。”谢元嘉指指远处等着傅景鸿,“不然,你傅叔叔该不
谢元嘉点头,微笑着说:“虽然喝不上喜酒,但是朕还是想祝老师此去帆风顺,与心上人莫要再错过,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多谢皇上。”淳于雅深深拜,“臣,告退。”
谢元嘉看着他渐行渐远,身月白长袍渐渐地消失在殿门口。
偌大皇宫,最后又剩他和傅景鸿。
谢长宁是个上进认真好孩子,他虽是旁系所出,但行事作风却很有帝王家风范,跟着谢元嘉起学习,被他教育很好,待人宽和仁爱进退有度,比当年谢元嘉强多。
已经长大,他就算是再如何不舍也要放手,把她交到另个人手中,好在少炎是个如意郎君。
至于他俩之间是如何互通心意彼此爱慕,那是另外个故事。
谢元嘉登基实行良政后第五年,淳于雅前来辞行。
“老师也要走?”谢元嘉抬头看他。
淳于雅目光柔和淡然,轻笑道:“如今朝内外片太平,皇上功课也已经结业,臣已无用武之地,是时候让贤,扶持更年轻有才人上位。”
谢元嘉心里很满意,拿谢长宁就当自己学生样看待,尽心教导认真尽责,和长宁关系也很融洽,两人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常引得傅景鸿也吃醋。
又过五年,谢长宁过二十,按大成王朝律例,该是谢元嘉交还大权时候。
谢元嘉自己拟份诏书退位让贤,自己当半年太上皇,在确认谢长宁确能游刃有余处理政务后,对外宣称太上皇“病故”,潇洒拉着傅景鸿出宫去。
谢长宁不舍,他带着新娶皇后红着眼眶问他,“当真要走吗?”
“当然啊。”谢元嘉彼时已经是个三十出头成年人,但他还是像从前样带着柔和笑意看着谢长宁,“阿宁已经长大,当年答应他们事已经完成,是时候离开。”
“是向初吧。”谢元嘉笑道,“朕知道你格外欣赏他。”
淳于雅点头,“正是,向初在京中已经三年多,磨砺也差不多,臣也得是时候把他举荐上来,替皇上分忧。”
谢元嘉低头在他辞官信上写下个“准”字,低声问道:“老师是要跟那个人走吗?”
“是啊。”淳于雅目光看向宫门方向,那里有个人在等他,“臣与他蹉跎二十年,也应该放下切。”
“从前他觉得臣贪慕权力不肯放手,所以心灰意冷悄然离去,如今他回头,臣不想再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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