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
身后，老妇人脸上笑意却渐渐地消失，她死死地盯着谢元嘉背影看，
双眼睛忽如同鹰眼般尖锐，再没有丝慈祥和善。
耳后……胎记还在。
傅景鸿早已坐在桌边等着
，抬眼见谢元嘉回来，轻轻拍拍身边位子，“元嘉，过来坐。”
“皇叔忙完？”谢元嘉坐过去，接过他递来筷子。
“差不多。”傅景鸿工作效率向很快，“下午应该会有时间陪你。”
元嘉毫不在意摆手：“没事，朕就是看看而已。”
老妇人起初那阵慌乱后，这会儿已经能很平稳做事，见谢元嘉只是站着看看鸭子，也就识趣不打扰，该干嘛干嘛，点也没有再出错。
谢元嘉扭头看她行事干净利落透着股子说不上来气度，忍不住闲聊：“老人家，您直在这儿养鸭子吗？”
那老妇人闻言放下手中簸箕，福福身子答道：“回皇上话，民妇从前是宸王妃身边人，如今老，就在这庄子里养老，闲来无事，就替向大人养些鸡鸭猫狗，算作报答。”
谢元嘉然，“怪不得朕瞧着你这身气度，和寻常农妇不同，原来是三皇嫂身边。”
谢元嘉低头吃饭，向初府里有些事回去处理，今天饭菜都是庄子里厨子做，果然就不如他亲手做好吃。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但谢元嘉趁着吃饭空档，还是忍不住给傅景鸿讲自己今天所见所闻，就好像是小学生跟自己老师汇报情况样，规规矩矩很是令人动容。
都是些鸡毛蒜皮小事，但傅景鸿偏就爱听，就连元嘉跟老妇人之间对话他也没觉得枯燥，“那妇人说得不错，河边危险，以后还是少去为好。”
“朕知道。”谢元嘉咬
老妇人笑笑，“都是做奴婢，有什
气度可言，皇上真是高看民妇。”
谢元嘉喜欢跟些年纪大人讲话，又看那老妇人喂出来鸭子又肥又壮，忍不住跟她攀谈几句，聊很是开心。牧战抱剑站在身后，既不能走也不能动，有小鸭子好奇这个穿着黑衣服不笑也不说话人，晃着肥屁屁走过来蹲在牧战脚上，心安理得在上头休憩。
牧战低头脸严肃盯着脚上毛茸茸小东西，这还是第次有这样软软小小动物靠近自己，以前无论他怎做，那些猫猫狗狗狗见他都是没命撒腿狂奔架势，突然被个小鸭子选中，他有种受宠若惊错觉。
那头，谢元嘉和老妇人聊很愉快，到饭点才想起来要回去，他大大方方跟老妇人告别，然后才带着牧战倩碧往回走。
牧战只能遗憾把那只小鸭子轻轻地请下自己脚，跟在谢元嘉身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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