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饭安静吃完，佟贝贝算是彻底“满血复活”
。
他要下床上厕所，结果刚上完卫生间回卧室，秦岭从主卧
浴室出来，拿着冒着白烟热毛巾就给他额头脸颊下巴通擦，擦完脸擦手，擦完左手擦右手。
佟贝贝宛若残障人士般地坐在床边，等秦岭擦完，他茫然地问：“
怎
？”
看手看脚，还在啊。
秦岭把毛巾放回浴室，走出来：“没怎，照顾你。”
他神情还是木，人还没有回神，下意识就掀开腿上毯子。
秦岭坐到他面前，直视着他，柔声问：“饿吗？”
佟贝贝点点头。
秦岭：“别起来，把饭端进来。”
端到面前，秦岭还不要佟贝贝动手，直接拿勺子喂他吃。
佟贝贝最终什都没吃，口水也没喝，就这蜷缩在秦岭怀里，带着眼角泪痕，睡着。
秦岭给他盖好毯子，擦干眼角，心疼坏。
他哪儿都没去，就这坐在卧室床边，安静地陪着。
晚上，佟贝贝醒。
觉醒来，状态好许多，情绪也收敛住。
好会儿，佟贝贝闭着眼睛开口道：“好多，谢谢。”
现在是下午点多，从早上回来到这会儿，佟贝贝口饭没吃、口水没喝，秦岭问：“起来吃点东西？”
佟贝贝摇摇头，枕着秦岭肩，眼睛依旧闭着。
秦岭便没说什，继续抱着他，顺他后背。
又过会儿，佟贝贝低声缓缓地说：“妈生病走，临终前意识不清，喊是他名字，眼睛也没有闭上。”
佟贝贝轻声说：“好好呀。”
秦岭站定到他面前，弯腰，双手按住佟贝贝肩，平视，神色认真：“你确定？”
佟贝贝默默回视几秒，错开目光：好吧，不算
吃着吃着，佟贝贝回过神：“自己来吧。”
秦岭避开他伸过来手：“来。”
佟贝贝又吃几口，眨眨眼，问：“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秦岭边喂边道：“李蒙下午来过。”
佟贝贝嚼着嘴里饭菜，点点头。
就是睡得有些懵，边撑着胳膊坐起来边疑惑地看看拉着窗帘窗户，茫然现在是什时候。
秦岭推门进来：“醒？”
佟贝贝坐起身，靠着床头，揉揉浮肿眼睛，问：“几点。”
秦岭：“七点多。”
佟贝贝：睡这久吗？
“办葬礼时候，火化前，有老人说这是死不瞑目，最好让妈咽下最后那口气再走。”
“去求他，让他去看看妈妈，就眼，眼就行。”
“他不肯。”
佟贝贝蜷曲起身体，往秦岭怀里缩，声音哽咽：“真是恨透他。”
秦岭将人紧紧地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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