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知道顾炀爱开玩笑，也纵容他，拇指追着顾炀
嘴巴，又在他嘴角按
下，这才收回来。
女人并未对顾炀和樊渊亲密感到不适，她只是直缩紧肩膀、眼神时不时放空，整个人都带着被生活折磨后疲惫和惊惶。
顾炀接过女人递过来玫瑰花束，却没接向日葵。
“送你。”
女人愣下，瞪大眼睛站在顾炀面前，整个人都很无措。
突然间在生死里走遭男人早就吓傻，冻发白嘴巴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
“你、你、你……”
樊渊收回手，静静盯着男人看几秒，似乎是想将男人脸记住。
“
不杀你，只因他会不开心。”
“滚。”
气顺着无法抬起脚底慢慢席卷上来，带着能够冻伤人寒冷顺着小腿往上攀爬。
樊渊背对着顾炀和那个女人，深黑瞳孔里似乎有冰晶样东西闪而逝。
“你、你是什
妖怪……”男人说出话都开始带着寒气。
女人不知道男人正在经历着什，以为他又要开口谩骂，恐吓她客人，肩膀明明还害怕紧缩，却准备上前去推搡男人，刚走几步，被顾炀抬手挡住。
“没事，不要管。”
顾炀环视着小小花店，虽然地上片狼藉，但周遭布置能看出女人很用心。
“你既然能独自撑起家花店，似乎还把小孩养得很好……为什不能学着好好保护自己？”
女人抱着向日葵花束双手收紧，将花束包装纸都抱皱。
顾炀没再看她，他也就是多管闲事说句，那女人剩下生活，还是要靠她自己。
他
樊渊话音落下，男人发现他直抬不起来脚终于能动，惨叫声转身连滚带爬跑。
正在包花束女人听到男人惨叫，浑身都跟着颤抖，却到底没有回头看眼逃跑男人。
她小心剃干净玫瑰花刺，将花束包得好看又高雅，包完玫瑰花，又挑着向日葵夹杂满天星，做个巨大花束出来。
顾炀从樊渊口袋里拿出手机，歪着头握着樊渊大拇指按在手机上解锁，又捏着樊渊大拇指扫码付钱，末对着樊渊大拇指亲口，把手机还给他。
“谢，大金主。”
顾炀转头对女人微笑，指着被扔在地上已经不成样子玫瑰花说：
“能麻烦你再给包束玫瑰花吗？想再买束向日葵，可以吗？”
瘦弱女人诺诺点头，转手去给顾炀剪玫瑰花，手都是抖，就怕身后男人和樊渊发生什争端。
樊渊向着男人又靠近步，突然张开右手按住男人心口位置。
寒冰从樊渊掌心浮现，几乎将男人心脏冻结，又瞬间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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