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给自己戴上那个可笑兔耳朵发箍,走到顾炀面前,单膝跪在顾炀床边,把脸颊靠在顾炀腿上。
“你不是要给小兔子起大名吗?起很多个。”
顾炀声音有些哽咽:
“这是樊三仔。”
“这只叫顾四眼。”
顾炀看着只又只针织兔子被摆在他周围,将他逐渐包围,针织兔子们从第只难以入目,到后来越来越精美,他甚至能想象到樊渊织它们时情形。
原来樊渊每天晚上在顾炀睡着后偷偷出去,就是为做这些事情。
直到床上摆不下,樊渊就开始往顾炀怀里塞。
直到他怀里被硬塞进来个东西,顾炀才抬头,看到樊渊往他怀里塞只毛线织得小兔子。
这小兔子织得栩栩如生,跟顾炀样,是个垂耳兔。
顾炀捧着被樊渊强硬塞过来针织兔子,有些茫然。
“这是什?”
樊渊拎着个非常大行李包,他把行李包打开,里面塞满这种针织兔子。
……
《兔子新娘》对他影响实在是太大,这想着,顾炀又摇摇头。
不只是《兔子新娘》影响,还是他太笨,简直笨到家。
顾炀侧头,看着床旁边乱七八糟兔子窝。
窝里摆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小兔子衣服,顾炀喉间哽咽声,又被他强硬压下去。
顾炀怀里塞满针织兔子,再也不能蜷缩起来,他展开双臂,抱紧怀里兔子们,眼尾越来越红。
最后,樊渊手里大行李包空,他从行李包最底部拿出来个洁白兔耳朵发箍。
那是顾炀之前在母婴店买那堆五颜六色兔耳朵发箍中个,樊渊抬手,把兔耳朵发箍戴到自己头上。
这是专门给小孩子戴得发箍,戴在樊渊头上就显得有些小,还有点滑稽。
偏偏樊渊脸上点开玩笑意思都没有,从开始介绍那只只针织兔子时,樊渊就是认真。
他只接着只往外拿,每拿出来只都要给顾炀介绍。
第只拿出来针织兔子特别丑,兔耳朵都有点歪斜,被樊渊摆在床上拍拍脑袋。
“这只是老大,叫樊老大,织得时候不太熟悉,长残。”
紧接着樊渊又拿出来第二只,第二只要长得顺眼点,但也说不上好看。
“这只是老二,叫顾二瓜。”
他没脸哭,这是他自己搞出来乌龙,是他自顾自给自己无限期待,还搅得樊渊也不得安生。
小兔子……
他小兔子……
他小兔子从来没有存在过……
顾炀又把头埋进到臂弯里,双手紧紧扣着自己手臂,整个人像陷进无声深海里,这深海里只有他自己。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