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声“好”之后，顾炀立刻就彻底清醒
，他从樊渊怀里窜出来，趴在床上，抬手撩下樊渊额头前
碎发。
之前樊渊自己剪狗啃式刘海已经长长很多，顾炀自己刘海儿因为《白雪公主》金手指关系，随着头发变长已经恢复正常。
“
们先去理发店，修修你头发，然后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顾炀自己长发他剪过，无论剪掉多少，立刻就会变回原来样子，所以去理发店也就是修修樊渊发型。
樊渊依旧答应很快：
樊渊摊开臂弯，任由顾炀躺进来，顾炀额头往上靠，蹭到樊渊还带着冰凉水汽发丝，鼻子皱皱，又往下钻进樊渊怀里，眼睛半睁着，似乎有些清醒，又似乎没有。
“樊渊，你终于肯出来啦。”
樊渊拉过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被顾炀塞在被子里魔镜掉在地上，砸在厚重地毯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床头灯在顾炀那侧，樊渊也没去关灯，就这
在微黄光亮中抱紧顾炀。
顾炀抬手去揽樊渊脖颈，指尖碰触到湿凉发尾，更清醒些。
奇奇怪怪魔镜！怎会说出这不正经话！”
魔镜沉默着被顾炀砸来砸去，许久才传出稍显迟疑声音：
“……你很想吗？很想樊渊亲你？”
顾炀抿抿嘴唇，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又把魔镜塞进被子里不说话，他侧躺在床上，蜷缩成团，捧着自己左手心按在心脏处，快速跳动心脏这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
“听你。”
樊渊突然好说话让顾炀特别开心，开心就容易得寸进尺，他往侧躺着樊渊面前凑凑，抬起小脸，点点自己嘴。
“那
他把脑袋贴着樊渊下巴，两个人窝在被子里热乎乎也不嫌挤。
顾炀突然说：“樊渊，们明天出去玩吧？”
其实顾炀也没有期待樊渊能答应，毕竟樊渊白天会变成十四五岁模样。
没想到樊渊很轻易就答应顾炀：
“好。”
但他仍旧觉得手脚发麻，四肢绵软。
樊渊许久才从浴室里出来，带着身冰凉水汽。
他坐到床边，发现顾炀已经睡着，捧着自己左手窝在属于樊渊那边，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被子扔在床脚也不知道给自己盖上。
樊渊走到床另边躺下，刚躺下，顾炀就像是在身上安装什樊渊监测雷达样，立刻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往樊渊这边蹭，指尖在床铺上乱摸着，摸到樊渊衣角揪住，整个人点点靠过来，蜷缩着手手脚脚伸展开来，又缠到樊渊身上。
只有樊渊在时候，顾炀才会睡得这随意自在、充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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