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还缩在樊渊身上，窝在他怀里，安安静静
像个大娃娃。
樊渊抬手在顾炀瘦削脊背安抚两下：“抬起头来，让
看看。”
顾炀这才慢慢抬头，他坐在樊渊身上，要比樊渊微微高出
点，低着头，露出双通红眼
“你怎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炀冲进怀里，双手搂住脖子，双腿也缠
上来。
校门口人来人往，此时正是早晨上学高峰期，全是学生。
樊渊和顾炀动静立刻吸引往来同学们注意力，纷纷偷看过来。
顾炀把自己挂在樊渊身上，说什都不肯下去。
樊渊带着洁白手套左手拍拍顾炀后背：“先下来。”
顾炀还想往里挤：“为什不行？”
樊渊坐进车里，手里把着车门将顾炀堵在外面。
“有事，你今晚回自己家。”
顾炀不愿意，埋头就想往里挤。
偏偏樊渊认真起来，顾炀根本就不是樊渊对手，他只能眼看着车门关上，载着樊渊扬长而去。
东西回班级。
主要是偷看他们同学实在太多。
下午，顾炀依旧捧着樊渊左手。
樊渊照旧翻书、做题点都不耽误，被顾炀压着左手时不时勾勾顾炀下巴，捏捏顾炀脖子，好像得乐趣。
放学，樊渊收拾好东西，把左手收回来揣进口袋里往外走。
顾炀额头蹭着樊渊颈窝使劲摇头：“不下不下，樊渊，你不能不让去你家，你不能把自己扔在学校里，你怎能这样呢？会儿对好，会儿又远着，你真是太坏，没有人能比你更坏。”
他说委屈，声音带着点哽咽，偏偏脸使劲埋在樊渊颈窝里，樊渊也不知道他哭没有。
周遭往来不只是学生，还有老师，已经有些眼熟老师看过来。
樊渊只能抱着顾炀又坐回车里。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胡同里，打发司机先下去。
顾炀气踢开块石头，回他好久没回家。
本来他因为《夜莺》关系，晚上就不爱困，这下好，晚上精神不得，想着爬起来学习，结果不自觉写习题册樊渊两个字。
隔天早，顾炀早早去学校，站在学校门口等樊渊。
樊家车到，他立刻冲过去。
樊渊从车上下来，左手带着新白手套，看到顾炀有点惊讶。
顾炀见樊渊把手揣进口袋里，有点傻眼。
明明只要把手揣兜里就好这简单事，偏偏被他变成手牵手去食堂如此高调、显眼。
但顾炀想到樊渊直默不吭声配合他，又有点得意。
他跟着樊渊走出校门，正要像往常样跟着樊渊钻进他家车里，就被樊渊挡住。
“今天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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