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寂静，顾炀悄悄进
客卧，关上门，能听清樊渊平稳
呼吸声。
顾炀按按他紧张跳动心脏，缓缓靠近床边。
先是手掌摸到床边，然后膝盖也跪上去，顾炀小心翼翼把自己趴到樊渊旁边，
边翅膀翘起来，等趴好，又悄悄落下去，盖在樊渊身上。
顾炀悄悄呼出口气，
顾炀跪坐起来，皱着眉头，脸认真看着他：“这里不能睡吗？”
樊渊抬抬下巴，示意顾炀对大翅膀。
顾炀抿着嘴唇副如临大敌模样，被樊渊看会儿，只能不甘心松开手，眼看着樊渊出门去客卧。
经他们这
折腾，时间早就过午夜，明天还要早起上课，可顾炀点都不困。
相反，他十分精神，趴在樊渊床上，无聊揪揪这里，扯扯那里，或者好奇把自己黑翅膀拉过来看，顺便还拔根羽毛下来，发现不怎疼。
顾炀舒服伸个懒腰，他今晚受到惊吓不小，此时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很懒散。
听樊渊话，顾炀趴在床上侧过头看他，还挺茫然。
“有什不行？”
樊渊又在床边站会儿，决定去客卧。
“你在这儿，
去客卧。”
又唱起那首老掉牙歌，唱几句还不忘抱怨。
“翅膀好沉……”
樊渊摸下顾炀毛绒蓬松翅膀，柔软触感让他忍不住将手掌按压上去。
顾炀抖下，没躲开。
“你不会收起来吗？”
顾炀自己玩自己，玩到半夜两点多，郁闷踢下腿，爬起来，收拢翅膀小心翼翼出樊渊房间。
走廊里黑漆漆，只有楼下客厅隐约有夜灯亮着。
顾炀点脚走在厚重地毯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樊渊家构造，他基本都熟悉，找找樊渊睡客卧在哪里，对他来说简直不要太简单。
顾炀拿着手机，打开手电筒，推开扇门，悄悄往里照下，在看到床上熟睡樊渊时，立刻关手电筒。
顾炀腾地坐起来，两边黑色羽翼跟着挥舞下，几根黑色羽毛甩出来，落在床边、地上。
他爬到床边，揪着樊渊浴袍带子。
“你去客卧做什？”
樊渊浴袍差点被顾炀扯散，立刻拽紧带子。
“睡觉啊。”
顾炀把脸埋进被子里，脊背微微拱起，似乎在憋着劲儿，半响又趴回去，转过头可怜兮兮看樊渊。
“不行，不会……”
“你自己翅膀，能长出来却收不回去？”樊渊说。
顾炀无辜摇头，翅膀也懒散摊开，在床上铺开大片，边缘甚至从床边延伸出去，把樊渊都挤下床。
樊渊站在床边有些无奈：“你这样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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