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玄听问:“你要如何做?”
“先解开龙骨上的禁制。”宿黎看向旁侧的龙骨,“我想到一个法子,应该能用。不过现在……”
离玄听疑惑地看向他:“现在?”
宿黎用羽翅摸了摸肚子:“先喂饱我的肚子。”
说完又看向离玄听,“还有你的。”-
离玄听一顿:“什么梦?”
宿黎道:“我梦到了龙骨。”他想要再去仔细想,却发现只记得那具骸骨,其他事情全然没了印象,“奇怪,记不清了。”
离玄听目光微动,闻言又失落地低下了头。
“不过寻到龙骨,你的剑身应该能重铸。”宿黎回过神来,见他表情落寞便道:“你怎么了?这次我又想起了一些事。”
他记得先前问离玄听时,离玄听说出口的话全为无声,应该是当年渡劫失败的事涉及到天道禁制,眼下他跟离玄听都成这副模样,这些事确实也急不得,“以前的事还有渡劫,我都会想起来的,只是你还要等等我。”
若隐若现。那处恢弘的景况乃是他从未见到的盛大,天地之间就好似仅有他与那云间之龙。只是云层翻动,月满星辰,日复一日,梧桐叶落了满地,天边的龙在无声息中消失不见。
再见时,便是枯死的梧桐树以及树下巨大的骸骨。
幽幽冥火飘在空中,他张开手,一抹龙魂落在他的手心。
宿黎恍然想起来,从很久很久以前他诞生天地开始,梦里总会无休止地重复这个场景,小时候他总忘了梦过什么,后来长大修为高深,他越对这个梦感到好奇。
梦里浩瀚的天地,混沌之初,天边云龙以及最后的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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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离玄听沉默了会,道:“你想起什么了?”
“想起兵器库的事,你帮我收拾剑台。”宿黎说至一半想到以前那个懵懂的玄听,便微微偏头看他:“我怎么觉得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离玄听问:“怎么不一样?”
“说不出来,先不说这事了。”宿黎把目光放在龙骨上,话锋一转:“你剑身碎成好几块,用龙骨重铸剑身最好还是集齐你先前的裂片,只是惊鹤找了这么久也没找到。”
“这块龙骨与你剑身上的龙骨应是同一块。”宿黎沉默了一会:“我想想办法,至少得让你重新获得身躯。”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他出生以前的记忆,而梦里所见便是龙的埋骨之地。
“醒了?”
宿黎睁开眼,才发现离玄听正坐在自己身边,而他面前正摆着白昀家那块龙骨,他见宿黎醒了,便说道:“你哥哥不久前把这东西拿过来,是白昀托他带给你的。”
龙骨。
宿黎挪着身站起来,稍稍理了下羽毛:“玄听,我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