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推官好差记性,才刚是谁说分内职责,理应认错?”
林尚书立刻对上韩琦眼睛,眼不眨地盯着他,也尽量让自己泰然稳重些,再怎样不能在这时候输阵。而且论年纪,他可是比韩琦大二十多岁,若在气势上输给个毛头小子,岂不丢尽脸面。
“偌大汴京城,巡查守卫岂可能处处周全。便有府衙和律法约束,即可完全阻碍犯罪?出事担责是应当,却并不能凭此就断定居此位者*员便是尸位素餐、玩忽职守。”
韩琦话立刻引来林尚书连连冷笑。
“这根本是两码事,韩推官不要再为自己失职找借口!”林尚书再度向赵祯拱手,请他好生瞧瞧,如今这开封府推官是如何在推卸责任,令朝廷和百姓为之寒心。
今时间久,那会儿事儿大家都忘。如今经韩琦这提醒,倒是都想起来。
直立在旁侧半眯着眼睛瞧热闹吕夷简,在这时候抬起眼皮,特意看眼林尚书。
三名被林尚书带来御史,也在这时候瞅向林尚书。上次林尚书利用他们出头事儿他们还记着呢。所以这次林尚书叫上他们来,宋御史等人都留心眼,他们可不会瞧见什毛病上来就挑剔攻击,再多等等,再多看看事态发展再说。
林尚书发现屋里人竟都因为韩琦那句话,质疑地看自己,心里顿时冒火。
“韩推官这显然是话里有话,在质疑什?上次地臧阁总舵事儿,不甘心为何你查没那久查不到,偏偏到这里个消息就成?”林尚书停顿下,冷笑两声,“想在刑部呆多少年,俸禄岂能白拿?刑部能觅得可探知重要消息□□湖人,有什可被质疑?知道,还有人纳闷为何提供这消息不居功,那是因为要为孽畜儿子赎罪!”
“五年前,汝州私采银矿案;三年前,滑州白马县纵火累及军营粮草案;数年至今屡禁不止两浙贩私盐问题……这些皆属林尚书分内之事,比起下官所遇不
“这些年臣跟开封府是有些不对付,那也都是就事论事,全为公,不为私。”林尚书突然向赵祯跪下,行拜礼道,“臣三子有罪,活该在开封府受死,臣对此毫无怨言。但臣却不能因此直避嫌,不再对开封府监管,任由他们尸位素餐,疏忽职守!”
这话说得倒是慷慨为国,甚至听起来句句肺腑,忠心赤诚。
“林尚书懂何为尸位素餐?何为玩忽职守?”
韩琦冷淡疏离地转眸看向林尚书,丝毫没有因林尚书严厉指责而有情绪上波动。
这种反应彰显底气,倒叫旁观者瞧之后立刻意识到不能偏信方,韩琦这边说不定有更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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